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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人和孩子都在,为何没有理由?”
傅砚山蹙眉说完,视线便落在她精致的眉眼上,“还是说在你心中,我已不是你的男人。”
“胡说八道。”
赵乐莹扫了他一眼,否定了他这句话。
傅砚山喉结动了动,突然想问在她心里,他和裴绎之谁才是她真正的夫君,可话到嘴边,想起阿瑞在院中说的那些话,便觉得这个问题挺没意思。
他缺席了他们母子的三年,自然要承受缺席的恶果,何必再抱怨什么,若她真对裴绎之动了心……那便动了心罢,在他还是砚奴的时候,便已经接受月亮不为他一人而升,如今成了镇南王,自然也不该小气。
什么道理都懂,只是还是不甘,若非皇城那些人,他又如何骨肉分离这么多年。
赵乐莹一抬头,便对上他沉郁的双眼,她顿了顿,起身倚进他的怀里。
傅砚山无声地轻拍她的后背,掩下了眼底的阴鸷。
赵乐莹什么时候睡着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来时,已经出现在镇南王府的床上,而手边则是一碗热腾腾的避子汤。
“殿下可算醒了,这碗汤凉了热热了凉,再不喝就要熬干了。”
裴绎之嘲弄开口。
赵乐莹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眼下的黑青:“……这几日没少担惊受怕吧?”
“你说呢?”
裴绎之没好气,“那傅砚山简直是神经病,掳走你也就罢了,将阿瑞也不声不响地带走了,害得我担惊受怕,你倒好,还有闲心与他云雨,合着我这几日白白失眠了。”
“辛苦了,等回京之后,给你多买几坛好酒如何?”
赵乐莹哭笑不得。
裴绎之轻嗤一声:“几坛好酒便能收买我了,你想得美,我可是贵为驸马,少说也得十几坛才行。”
赵乐莹被他逗得大笑,一扫几日以来的阴霾,傅砚山一进门,便看到她笑眼弯弯的样子,他顿了一下,一时不知是离开还是留下。
好在赵乐莹及时瞧见了他,立刻下床朝他走去,裴绎之冷笑一声,径直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赵乐莹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你是来送行的吗?”
“使臣里不乏皇帝眼线,我不好亲自去送你。”
傅砚山回答。
赵乐莹低头牵住他的手:“在这儿送也是一样,我走之后,你切不可追去京都,知道吗?”
“嗯。”
傅砚山颔首。
赵乐莹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用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滑动。
屋外是裴绎之和阿瑞嬉闹的声响,屋内是一片沉默。
许久,裴绎之探头:“殿下,该走了。”
“哦……这便走。”
赵乐莹说着松开了傅砚山的手,正要往门口走,就听到裴绎之无奈提醒:“药!”
赵乐莹恍然,赶紧将床边的药喝了,满满一碗下肚顿时苦得皱起眉头,傅砚山神色微动:“我去给你拿糕点。”
“不必了。”
裴绎之直接进门,将荷包里装的枣干递给赵乐莹。
赵乐莹赶紧接过吃了几个,眉头这才渐渐舒展开。
裴绎之轻嗤一声,将剩下的重新装好,二人一句对话也没有,但默契却时刻都在。
傅砚山定定看着他们,眼底没有一点波动。
“我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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