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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绎之问。
“不涂了,没效果。”
赵乐莹一脸厌弃地回床上躺下,郁闷地用薄被盖住了脸。
她绝不会去找傅砚山讨要药膏。
裴绎之一脸莫名,拿起药膏闻了闻,并未闻出什么不妥。
赵乐莹闷在薄被中,闭着眼睛试图用睡眠麻痹自己,可惜鼻子上的痒意越来越重,扰得她根本无法入睡。
就这么一连郁闷了两天,脸上的红印不仅没有好转,身上也多了几个印子,痒得她连穿衣裳都是一种折磨。
裴绎之也没想到,来了两天之后还未被傅砚山为难,就先被蚊虫给为难了,每天想尽法子清理屋中蚊子,动静大到整个镇南王府都知道,殿下如今被蚊虫困扰得厉害。
动静传到怜春那儿时,她正在问傅砚山过两日传位大典的事,闻言顿了顿,试探地看向傅砚山:“兄长这里,不是有父亲特意为你调制的驱蚊药吗?不如……”
傅砚山淡漠地看向她。
她抿了抿唇,没有再开口讨要。
另一边,裴绎之试了许多法子,都没有多大用处。
房屋四周皆是花木,即便床上放了蚊帐,也无法阻拦它们对赵乐莹大不敬,最后也只得宣告放弃。
而赵乐莹连续两日失眠,终于在第三日的夜晚睡着了。
可惜睡是睡了,却始终不大安稳,眉间始终皱得厉害,时不时还要烦躁地翻个身。
她越睡越莫名气恼,睡意也越来越浅,所以当一只温热的手覆过来时,她下意识地惊醒:“谁?!”
“不想被他听到,就别说话。”
傅砚山的手覆在她的脖颈上,指尖便是她跳动的大动脉。
他话音未落,外间便传来裴绎之迷糊的声音:“殿下怎么了?”
“……没事,做噩梦了。”
赵乐莹看着上方的傅砚山冷清回答。
裴绎之闻言闷哼一声,翻个身又睡着了。
当他均匀的呼吸声再次响起,傅砚山的手指总算离开了她的大动脉,不急不缓地往下游走,当经过喉咙锁骨,一路要继续往下时,赵乐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窗外月光正好,清凉的月辉将整个屋子都照得亮亮堂堂,能叫人清楚地看到彼此的表情。
面对她的抗拒,傅砚山只是停顿一下,便继续往下游走,划过柔软的山峰时,指尖微微往下凹陷。
赵乐莹咽了下口水,蹙着眉头与他对视,直到他的手指将自己衣带挑开,她才有些不淡定了,压低了声音质问:“你要做什么?”
傅砚山给她的回答,是拿出一罐药膏。
赵乐莹微微一怔,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心情一瞬间复杂。
她不知不觉中松开了他的手,任由他剜出药膏涂抹在自己身上。
这里的蚊虫好像怎么也抓不完,而她身上也比之前多了许多个红印,落在白皙的肌肤上不仅不难看,还像落了点点红梅,有种说不出的蛊惑。
傅砚山静静为她涂药,脸上、腰腹、腿上,每一处都没有放过,最后单手勾起了她的腰,直接将她翻了过去。
赵乐莹猝不及防脸埋进了枕头,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被他扒去了里衣,只剩下一件小衣在身上。
后背大片暴露,她略微不安地动了动,直到清凉的药膏涂在肌肤上,她才轻轻一颤,彻底老实下来。
后背上只有两三点红印,很快便涂抹完了,然而傅砚山的手指却依然停在上头,许久静静往下划去。
当手指勾到了小衣的细绳,赵乐莹皱了皱眉,正要转身阻止,后背便贴上一个坚实的怀抱,而他的呼吸在尽数落在自己耳边。
“你们分房睡。”
他语气笃定。
赵乐莹一僵,很快又不动声色:“我不舒服,他怕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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