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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们当时一到马场就被抓了。
后来得空逃了出来,躲在草垛子里,正巧遇到崔姑娘,崔姑娘亲自定下的火烧马场之计。”
“哦?”
松间拿着两个茶盏在桌上一摆,手指沾了些茶水画了一个圈,将一只茶盏放在圈内,一只茶盏放在圈外:“您看,这贼人分两拨,一拨在马场里拖住绣使,另一拨就要带着马匹和舆图离开。
崔姑娘就让一个叫曹斌的绣使,带着两位掌柜和一些绣使去山口。
绣使拦截叛贼,掌柜吹哨子收回马匹。”
说着松间的手指向圈内的茶盏:“这里面是韦不琛和蔡胜元,崔姑娘点了火。
马场是个口袋地形,要想活命就只能从这一个出口跑出来,这就好抓了。”
说完,松间满心的钦佩:“崔姑娘当真是有勇有谋,这把火一烧,叛军一个都逃不掉。”
陆铮摇摇头,笑道:“未必。”
崔万锦选这个口袋地势做马场,当真是动了心思的,只要守住了出口,整个草甸子就都是马儿的草场。
得天独厚之势。
马出不去,人其实也出不去。
只要守住关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烧,也能抓。
然而,崔礼礼烧这一把火,他也明白,是想一举两得。
既可以博一个为国义举之名,又可烧毁一些证据,这样崔万锦匿税一案,也就有了更多的活路,万一认捐之事不成,也可以推到大火上去。
亏得崔礼礼在那样紧急之时,还能想到双全之策。
当真有趣。
忽地,陆铮突然想到什么,冷声问道:“蔡胜元去定县那段时间,崔万锦是不是也去了定县?”
松间一惊:公子这是怀疑崔家通敌?!
“好像是。
可奴也问过了,崔万锦每年都要在那个时候盘账,也说不得就一定与蔡胜元有关联。”
崔万锦的首富之位,确实也很蹊跷。
怎么就突然卖了一些马给宫里,恰巧还只吃一种关外的木宿。
那为了这木宿,崔万锦每年少不得要去关外,怎么看,都有些瓜田李下的嫌疑。
陆铮沉吟了片刻:“松间,你着人散些话出去。
就说京郊的白云马场想要出手,价格定高一些,看看他接不接。”
“公子,那可是您的马场。”
松间觉得为圣人把自己马场都卖出去,实在不值得。
“反正也没有多少马。”
松间只好垂头丧气地说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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