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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这就命人去准备。”
穿戴好衣服的嬴政挑衅意味极强的对扶苏邪邪一笑,离去前还故意往儿子扶苏的某处瞧了一眼,这次得意而去。
其中含义再明显不过。
受到如此侮辱,就算叔叔能忍舅舅也忍不了!
可打不过骂不得,自找了一肚子怨气的扶苏只得双手比做‘诅咒状’(请回想樱木花道同学的‘投不进’)嘴里不停念叨道:“不举,不举,不举……”
……秦王政二十一年(公元前226)除夕夜殿外难得下起雪来,引得不少人大感今年是个丰收年。
但这雪对于曾经是个东北爷们儿,从小打雪仗玩冰车的扶苏来说这雪根本不算大。
不过少了温室效应的‘保护’,这古代的冬天还真是‘死冷死冷’外加干燥。
看着各公主、王子和其母妃待在一起,从今年开始只剩一个人,无人再为自己剔肉布菜的扶苏心中是一点过年气氛都没有。
见嬴政被人围着敬酒,扶苏招过身后的翰繁命他把自己桌上没有动过的荤菜拿到吃食单一且不多的公子高和公子将闾两人的桌上,然后带着瑶娘偷偷离开大殿打算去姬婉原来那间僻静的小院,谁知刚出大殿拐个弯就被人拦下。
“老臣拜见大王子。”
来人作揖朝扶苏弯腰一拜。
借着灯光看清来人扶苏赶忙伸手挡住给自己见礼的人,连忙回礼道:“老将军这可是折煞扶苏,无论是从辈分还是为秦国的贡献,都应是扶苏给王老将军见礼才对。”
王翦摸摸胡子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儿子和孙子都挂在嘴边的大王子笑笑,说道:“大王子过谦,如果不是大王子,老夫灭赵也不会进展的那么顺利,更何况也要谢谢大王子为离儿和大公主牵红线。”
“不敢当、不敢当!”
扶苏连忙摆手,有些害羞道:“扶苏可什么都没做,在前线保家卫国拓疆土的都是大秦的将士,这与扶苏无关。
而且这‘反间计’也是扶苏从李廷尉那学来的,就是想看看管不管用,这可算不得功劳。
至于王姐和王离,他们一个是我大姐,一个是我兄弟,无论做什么都是扶苏应该的。”
年仅十二就谦虚有礼,不贪功绩,心系他人,王翦对扶苏满意的不得了。
心道如果是这人将来做了秦王,那定不会葬送大秦的基业。
同时眼前人却比里面的其他王子强太多,起码可以肯定这大王子绝对不会因王家在军中的威名而有所猜忌,伺机铲除他们。
“老臣代王离谢大王子。”
“哪里,哪里!”
送走王翦,擦擦额上的冷汗扶苏吐出一口气。
“这王老将军真不愧是战场上回来的!”
虽然面上和蔼可亲,可那盯人的眼神实在是令人有种被扒光,无所遁形的感觉。
因为扶苏一直派人打扫这已经没有人住的院子,所以这里并没有变得阴冷和荒芜,屋子每天都被烘得暖呼呼,像是有人常在此处居住一般。
坐在桌边揉着木盆里的面团,扶苏对守在一旁往面里加水的瑶娘说道:“往年这寿面哪里需要本大爷自己做,娘都是给我做好的。”
“大王子一会儿不去吃家宴了吗?”
瑶娘问。
“不去,那些女人一个个弄得自己跟香囊是的,都把桌上香喷喷的菜味冲恶心了,我还不如自己在这里吃面。”
“那要不要给大王做份?”
“放心,忘不了。”
过了一会儿翰繁脸色不太好的从外面进来,看着扶苏有些犹豫道:“主子……大王……”
正在擀面饼的扶苏头也没抬忙着手里活,“大王咋了,是跌了还是摔了?”
“大王说今年家宴不办了让个妃子都回了,明天各王子公主再去寝殿拜年请安。”
“那我爹现在去哪了?要过来了?”
“大王……大王……大王去了黎夫人处……”
切面的手一停扶苏抬起头,不记得宫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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