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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玉堂捏了捏她的手:“别怕。”
他们一起被扔进了这座城堡中最黑暗的地方,走在那黑暗地下的肮脏实验室里,南珍终于明白,当年巫玉堂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他会夜夜噩梦。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地方?
满池腥臭的血水,无数灌满福尔马林的透明罐子,笼子里看不出种类的生物……
他们被关进了这样一个地方。
南珍在五年前有过一次大出血,自那以后她的身体就非常不好,并且有了晕血症。
她走在潮湿的地下,眼前满是红色,鼻尖嗅到那股味道,便再也撑不住,心慌气短地蹲在了地上。
可她不愿在这里停留,这里好可怕,她想离开这个地方。
她紧紧抓着巫玉堂,想让他带她走,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巫玉堂不顾胸口的刀伤,将南珍抱起来,越过血水池,走向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
他将南珍慢慢放下,眼里溢满心疼,他的手拂过南珍脸上的凌乱发丝,那些年,你受苦了。
南珍幽幽转醒时便觉得眼前一黑,但还是闻得到那种味道,她整个人靠在巫玉堂为她圈出来的怀抱内,他从后面在她耳边说:“别看。”
说着,将捂着她眼睛的手更贴了贴。
南珍慢慢转了个身,面对着巫玉堂投进他怀中,虽然他的胸口也弥漫血腥味道,但却又十分不一样。
“我没事,不会死的。”
他安慰道。
南珍难过地摇着头,“这一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轻笑起来,胸口震颤:“你当然不会是故意的,天玄催眠了你。”
南珍不敢将脸从他胸口移开,只能闷闷的告诉他:“我看见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很生气……”
“恩。”
巫玉堂顺了顺她的头发,“我知道。”
南珍眼眶一热,当你说了一些懵懂莫名的话,能够听懂的那个人,势必是爱你的。
“放心吧。”
他轻拍她的后背,“天玄是学医之人,下手精准,我没什么大事,只是流了点血。”
南珍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胸口的衣料,呢喃着:“为了什么呢?”
“天玄向我要了这个机会。”
他淡淡开口,眼前依然是那日天玄找来时的样子。
他的眼里有了恨,从小到大第一次对他开口要求什么。
他说:“玉堂,把宋权留给我,让我亲手处置。”
太阳下山后院子里的花树看起来就有些诡异,好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天玄弯腰捡起一朵紫花,小心的放进口袋。
巫玉堂轻叹一声,“再等等,再等等珍珍,一切就快结束了。”
咚一声,不远处笼子里的东西顽皮地敲打铁笼,希望引起关注,南珍害怕的往巫玉堂怀中缩了缩,男人冲着铁笼瞪眼,冷冷训斥:“不许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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