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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岩逍站起身,笑得怡然自得。
“我临安第一富商的儿子怎么可以不懂使钱?以后容德、妍儿满五岁后,身上也要放钱的,免得养出了挥霍不知米价的脾性。
刚才家丁可是说了,小屋子花了二十八文钱买十七支糖缠。
了不得吧?”
“有谁没事曾让小孩子带一大吊钱?一个人身上十文钱已足够了。”
封梅殊可不希望封崖来不及学会自保就遭财杀,那她何必千里迢迢的逃亡,只为守住对家这一滴骨血?
傅岩逍摇头安抚道:“别与其它事混为一谈了。
小屋子总要学一些人情世故的,何况有大人跟著,不曾有事的。
与其口头上教诲,还不如亲自体会,咱们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吗?我呢……”
还来不及说完,跌跌撞撞奔进来的贝凝嫣险险瘫倒在跟前,他快步迎上扶住。
“小心些儿,别慌。”
“拢春说……说妍儿昏倒了,遇到了偷儿……没有回来,岩逍……我们该怎么办?”
梨花带泪的玉客满是恐雇忧虑,几乎站不住身子。
“拢春,你去吩咐马夫备车,菁华陀堂的人来通报后,你们就出发。
记得,先带回两个楞小子就成了。”
部署完了琐事,傅岩逍扶著贝凝嫣坐在榻上,让她喝了杯梅汤镇定心神。
“岩逍……。”
“没事的,是霍逐阳救了他们。
也不知什么时候小崖子在后花园掘了个小洞口,带著弟妹溜出去逛,除了虚惊一场外,没受到什么伤害。”
“逐阳……?”
贝凝嫣楞住!
按著脸上泛起慌乱与复杂的神色。
他……看到妍儿了?
“是的,所以等会儿你就领著拢春与梅殊去接人,也好趁这个时机请托霍逐阳则与林家合作。
可以吗?”
心慌意乱的贝凝嫣除了胡乱点头外,实在没心情做其它应对。
担心著女儿,更忧虑著与“他”
的重逢。
纵使梦魂中早已唤他人梦千万次,但实际上他们已分离五年了呀!
她好害怕,怕得日夜不得食寝。
自从知道两人有机会再见上一次后,她一直这么过著。
以前磋怨著天人永隔的不幸,像永不能治愈的伤口般:心是古井水,身是失魂体,淌流著鲜血的剧痛恐怕要一生跟随,无法思索其它。
比起来,现在的折磨还算好一些了是吧?
只要人还活著,就好。
只愿他生,就算今生错过了彼此,各自有了家业,生离犹是好过死别。
只愿他生哪……
备妥马车的拢春又快步奔了进来。
“爷!
华陀堂的人来通报了,咱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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