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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苏鹤便当堂将当年娄二娘是如何被段家家主坏了清白,借此逃脱藏匿护送罪王睿王出京去云南,娄二娘是如何嫁到云南生下叶胜男,后又是如何发现了睿王的存在,被段家所追捕,娄二娘又是如何托孤与襄王府家奴的,说得是口沫横飞。
苏鹤又道:“贵妃娘娘虽然不知,也当得不知者不罪,只是贵妃娘娘终究是段家之后,段家大逆不道其子嗣如何还能堪当皇后。
岂不是引天下人笑话。”
说到这,苏鹤又看向了他的父亲——苏老太师,见其悄然点头便再也顾不得他接下来的狂言,会引来薛云上、叶胜男的不满,和朝中多大的哗然,执意道:“不说贵妃不可为后,就是贵妃所出二皇子也不可为皇家承嗣,日后荣登大宝。”
苏鹤此话一出,殿中惊呼之声一时难止。
见状,苏鹤很是满意自己所掀起的惊涛骇浪,心中还暗道:“倘若今日皇上不提立后便罢了,这些便留作他日攻讦二皇子的把柄。
今日既然提了,那就干脆把二皇子也被一并摒除在承嗣之列外。
这般一来,吾家女儿进宫为后所得的皇子方能再无妨碍。”
可见苏鹤想得倒是十分的长远。
有人会反对叶胜男为后,早在薛云上预料当中,可让薛云上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拿他们的孩子开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感觉到手中的纤手紧握成拳,薛云上忙安抚。
只是待薛云上欲要问苏鹤之罪时,就听有人鼓掌而起。
众人循声望去,便将一直饮酒自乐,并未理会旁人的襄郡王带着几分酒气,一面拍着手,一面站起身来,“精彩,精彩,精彩。
苏大人此番当真是比说书的还要说得精彩。”
被人比作是说书的,苏鹤自然大为不悦,只是那说他的是人襄郡王,又是薛云上的生父,他不好发作,只道:“下官辈句句属实。”
襄郡王道:“本王府中的家生子,竟然不比苏大人还清楚,苏大人这是在指责本王不知管束王府,识人不清吗?”
苏鹤忙道:“下官辈不敢。”
襄郡王冷哼道:“本王瞧你敢得很。
本王王府好端端一个家生子,到你嘴里就峰回路转,急转直下成了逆贼之后了。
若不是贵妃娘娘已生下皇子,你是不是还要构陷她其实个男的,不然怎么会生不出儿子来。”
闻言,一时间殿中不少人忍俊不禁,低声笑了起来。
襄郡王也不等苏鹤狡辩,又道:“只是你又何必编造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构陷贵妃。
你们家不就是一心想让你女儿进宫为后,光耀你苏家门楣的。
日后你女儿若有幸生下皇子,二皇子就成了你家外孙的绊脚石了,所以你就亟不可待的连二皇子的声名也一并诬陷了。”
宁忠政及时道:“果然是居心叵测。”
宁忠政就罢了,薛云上和叶胜男就是襄郡王妃都没想到,襄郡王竟然会出言相帮,所以都十分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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