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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父子再没话了,默默地喝着酒。
临了,薛云上才对襄郡王道:“如今郑国公府更是看似一蹶不振了,但以太妃的隐忍和城府,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罢,襄郡王怔了怔,道:“臣明白了。”
出了御花园,襄郡王见王妃竟在等他。
王妃见襄郡王过来,也不拐弯抹角,直道明目的道:“皇上已给蓉儿瞧好了人家,迟早要赐婚的。
改日你将她送进宫来,我再教导她两日。”
王妃口里的蓉儿正是薛云上的胞妹四姑娘。
襄郡王听了这话,愣了许久才道:“也好。”
毕,这二人便再无话可说,各奔东西了。
出了宫门,襄郡王这才觉得酒有些沉了,骑不得马,王府长史盛有余见状忙让人回府去备来马车。
在等马车之时,襄郡王扶额闭眼,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盛有余说话,道:“我果然不是个好父亲,竟想不起蓉儿如今的终身大事来。”
盛有余在襄郡王身边伺候多年,又是襄郡王的心腹,所以襄郡王的心事他多少都知道些的,所以这会子听了这话,他除了叹气也不知该怎么答言的。
而回到襄王府后,襄郡王竟然下王谕,以太妃身子抱恙须得静养为由,将太妃软禁在院中。
之后,襄郡王又大肆发作起府中一干奴仆,将太妃的耳目爪牙逐一拔除,就连王道光也被收拾了。
刘嬷嬷听闻后,是又惊又怕的,直对太妃道:“王爷他怎么敢?太妃您可是他嫡母,他就不怕你告他不孝的?”
太妃却还是那不慌不忙,从容不怕的样子,冷笑道:“你也不想想他是刚从那里回来的?”
刘嬷嬷一想,不由得又是一惊,“是……是皇上?”
太妃道:“不然你以为就他那窝囊性子,那来的胆子软禁我?自然是咱们的好皇上给话了。”
刘嬷嬷一听,越发急得团团转了,“这……这可是怎么是好?”
太妃这才放下手中精致的茶盏道:“不必去管,这逆子没多少时日了的。”
罢,太妃又道:“方才我还担心该怎么支开承恩侯父子,让咱们那在龙鳞卫埋得最深的棋子将先帝二子平安送进那日的大朝会,如今王道光被撵出府正好便易办这事儿了。”
刘嬷嬷道:“太妃可是想出什么法子了?”
太妃嗤笑道:“承恩侯府后院就跟筛子似的,我还听说他们世子夫人有喜了。
就从这下手吧,王道光也正好最是擅长这样的事儿。”
而宫里,薛云上以苏太师父子等人为由头,将朝堂之上那些倚老卖老的也收拾平整了,终于能腾出手来拾掇镇西候。
至于西北军的归属,薛云上本打算一分为三,其一交给韩家大爷和二爷,其二交给承恩侯父子,余下的自然还是要给宗亲们些甜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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