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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对这几家铺子,花羡鱼并未有过照拂,却也不像旁的几家拿捏敲打没少过,柳依依便以为这几家铺子是和花羡鱼有干系的,自然就下重手了。
柳依依把这几家铺子的生计一断,可不就是韩涵的生计的。
没一盏茶的功夫,柳依依就被秦夫人叫到上房教训了一顿,“你就这么不待见你嫁出去的小姑子?虽说面上家里同涵儿断绝了干系,可她到底是我养的,将军府嫡出的姑娘,将来裕郡王的侧妃,就是要作践的,也轮着你的。”
柳依依这才知道自己下错手了,越发恨花羡鱼的狡诈。
而因得了这天大的喜讯,花羡鱼被韩太夫人嘱咐不可劳累,于是便回了澜庭阁了,这才听说了柳依依闹这出,笑道:“有人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罢了,花羡鱼便再不理会大房,只是每每静下心来时,花羡鱼总想知道这会不会是前世她来不及见上一面的女儿?
每每想起前世的女儿,花羡鱼对这一胎越发小心了。
而澜庭阁的人都说,待韩束回来还不知道如何高兴的。
朝廷有例,驻边武官一律只有热孝百日,便要被夺情。
韩束便在此例内。
那时候的韩束,正扶着韩悼滑的棺木往回赶,回的却不是南都城,而是直往南都城郊的南极观而去。
彼时,韩老太爷正给楚亲王司马徽青去密报,忽闻韩束来,正奇怪出来一瞧,只见韩束披麻戴孝地跪拜在外。
韩老太爷是知道韩悼滑和韩束此时应该在沿海剿匪的,可此时忽然而至,且这幅打扮而来,韩老太爷已猜出几分了。
只见韩老太爷脚下一阵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气息不稳道:“可是……可是家里……出了何事?”
韩束这时才将涣散开来的目光凝聚而起,目无表情道:“大老爷为国捐躯了。”
到底是一而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韩老太爷再支持不住,立马跌坐进身后的椅子。
好半日,韩老太爷才说出一句,“冤孽。”
韩束跪得笔直,“祖父可是早知我生父为何而死?”
韩老太爷霎时如老了十数岁般,芙蓉金冠将他的花白头发映衬得越发若雪。
“是我,一概罪过都在我。
若非当年我没劝住素心,赌气到这南极观来,也不能让素心将老大教导成这般为前程而不择手段,还是我,为了保住将军府,而让老二和修哥儿蒙冤这些年。
冤孽,冤孽啊!”
韩老太爷痛心疾首道。
而韩老太爷口中的素心,正是韩太夫人的闺名。
年轻时,韩太夫人十分要强,嫁给韩老太爷后,见韩老太爷整日不过是斗鸡走马,并没半点重振将军府威风的意思,十分瞧不惯。
待韩太夫人生了韩悼滑和韩悼操,便发誓要教导韩悼滑和韩悼操发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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