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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邓三太太也只得按捺下要强的心,不敢轻易出口半句。
宋嬷嬷虽是奴才,但也是个门清的,知道三房眼前正有桩官司还没着落,再添一桩就真难以周全了,一时这老货也不敢闹得太过了,只暗暗打发人去回花老太的。
这会子楚氏屋里的婆子已取来当年封氏的嫁妆单子。
康大奶奶拿过单子一瞧,可真是不得了了,上头大半的东西都被勾除了。
被勾除的若只是些吃的用的就罢了,说都吃了用了也能过去。
可被勾除的竟然都是头面首饰和摆件,这些东西难不成还能填饱肚子,还是能防寒保暖做衣裳去了不成。
若说是当年拿去溶了重铸首饰了,那重铸的头面呢?
若是拿去典当了,那就更说不过去了,他们家何曾到要典当元配嫁妆的地步去了?
问楚氏。
楚氏说:“当年老太太进了门儿,清点过一回,只说是都没了。”
康大奶奶道:“没了?如何没的?是坏了?损了?还是遗失了?”
楚氏就答不上来了。
康大奶奶也不问了,在仓库里找出了大半能对上当年封氏嫁妆单子的东西来。
不说宋嬷嬷了,就是邓三太太的脸上都不好看了。
只梅子清大笑道:“哎哟,我当贪图别人嫁妆,只我们三房才有的,没成想原来是家学渊源。”
邓三太太瞪梅子清道:“还不住口,在混说什么。”
梅子清不以为然,只康大奶奶扫了一眼过来,道:“三弟妹别忘了,你如今也是花家人了,花家若有什么家学渊源,你也算在里头的。”
梅子清这才住口了。
聘书婚书到底没找到,康大奶奶等就各回各处去了。
花老太没找着急需的东西,这厢又被大房察觉她当年挪占封氏的嫁妆,她也是一时急了,没想起仓库里头还有她暗暗藏了这么几十年的东西来了。
若果说,眼前的官司威胁的是她刘氏的名分,那这偷占之罪就有损她的名声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康大奶奶回去,自然把事儿都和花景途说了的。
花景途听了,盛怒满面,筋都爆了出来,只是最后还是压了下来,“如今的确不好追究,且先把官司了结再说。”
而二房那里,花景怀听张三奶奶一说这事儿,立时就拍手称快的,“正愁没个说法说服大哥的,他们家倒给我送现成的来了。”
大房一家直奔园子里去,二房听见风声亦迫不及待尾随而去。
花老太也以为花景途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想花景途却道:“旁的事儿暂且先放一放,把眼前的官司了结了才是。”
听闻花景途这话,无不诧异的。
后来,梅子清回梅家给老祖母请安,把花家的热闹都说了,自个在旁乐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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