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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煜无奈,“得得得,不说就不说,我算是怕了你了。”
……谢箐让黎可call了她一下,接到消息后,便以有任务为由提前几分钟走了。
大概是说嘴打嘴,出租车刚到警局,谢箐将要下车,bb机又响了:“速来临江路望江小区东偏门,曹。”
这是曹海生的call。
谢箐不敢耽搁,吩咐司机继续开,七八分钟后到了目的地。
临江路,顾名思义,在江边上。
望江小区是这一带最好的小区,风景优美,设施齐全,售价也不菲。
出租车停下来,谢箐将一开车门,就听到了一阵凄凄切切的哭声。
她快步走到堤坝边缘,朝声音来处望了过去。
青江水位不高,堤坝下有一条观光路,一群人拥挤在路上,隔着一条警戒带围观警察和法医办案。
曹海生正在和黄振义说着什么,二人旁边躺着一具身形不大的尸体。
这是施救现场,死的是个孩子!
谢箐心里一沉,快步跑下楼梯,从人群中间钻了进去。
“警察办案!”
一个警察拦住了谢箐。
谢箐道:“我是见习法医,曹法医是我师父。”
黄振义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谢箐边走边观察四周,没有痕检人员,只有看热闹的群众,确实是救援现场。
这种案子也需要市局刑警大队出面吗,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师父,我来了。”
谢箐从包里取出纸笔,准备记录。
曹海生扶着腰蹲下去,从勘察箱里取出一只小手电,翻开死者的眼皮,“颜面肿胀、发绀,眼结膜、粘膜、浆膜有瘀点性出血……”
孩子大约七八岁,手臂上有鸡皮样皮肤,表皮发白,尸斑浅淡,嘴唇边缘有明显的挫伤,头顶有轻微骨擦感——都是生前伤。
因为抢救过,口鼻没有蕈形泡沫,胸部有局部凹陷,肋骨有骨折。
曹海生初步判断,其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施救前已经死亡。
头部的伤为钝器所为,但溺死的可能性更大。
谢箐收好笔本,带上手套,帮曹海生把尸体放进尸袋里。
“琦琦呀,琦琦呀,奶奶对不起你,对不起呀!”
一个老太太尖声大哭起来,一把推开身边的老头,朝江边冲了过去,“你等着奶奶,奶奶这就去找你!”
“妈,妈,你这是干什么,呜呜……”
中年男子死死抱住老太太的腰,“不怪你,不怪你呀!”
“呜呜呜……”
四五个人放声大哭。
谢箐心里难受,不敢再看,努力把注意力放在黄振义和曹海生的对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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