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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欢这样想着,唳气忽然上头,他飞身而出,撒出一地水花,随手扯过长袍披上,回眸自问自答:“你是个什么心态,对你当初的离去羞愧难耐?愧疚?大可不必,人各有志,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这么多年过去,谁还记得谁是谁。
你不提,我不说,大家虚与委蛇以应付应付得了,何必那么当真。
你花钱,我做事;你若不花钱,我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事实证明你离开我是对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你如此这般,往人群中央一站,多少人对你望眼欲穿。
你说一句话,身边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再看我,连个真名都不敢说出来,人人得而诛之的江湖害虫,能有什么出息。
叶大盟主混得风生水起,将来有天若我落到你手里,还请网开一面才是。”
叶澜双几欲张口,几次都没能说出话,若非如此,还不太能确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原来……竟是个连恨都没必要的陌路人。
等那头发完牢骚,叶澜双解下披风,除去外袍,连带聂欢方才扔在床头皱巴巴的衣裳一并拾起,抖匀后挂在衣架上,再慢条斯理躺上床,一切是那般从善如流、行云流水。
他说:“睡吧,吹下灯。”
“???”
,聂欢从心里骂了一万句,“滚去找别人搭伙,这是我跟燕行的。”
“以后都是我的。”
,叶澜双总能被他气到话比往常多十倍,“不是求我网开一面么?”
聂大侠一脸黑线,说了大堆,合着这货就只听进最后一句客套话。
聂欢吹了灯,和衣跳到床最里面,客栈穷到只有一床被子,他也懒得去抢,抱着手臂夜不能寐。
叶大盟主应该也是侠心泛滥,竟也没动那床被褥。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躺着,聂欢刚闭着眼睛猛然又睁开,侧头道,“你激将法!
故意激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叶澜双何等聪明之人,就是故意即激他说出那一通真非真,假非假的话。
这会姓叶的又恢复他“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的优良作风,平躺在床沿边,静得仿佛不存在。
若不是呼吸淡淡,形同死人。
虽然聂欢的话里过半掺假,但他总有一种心抛开被别人看个透彻的感觉,心里顿时揣着一窝莫名的邪火。
两人中间横着条被子,谁都没去动它。
没了酒聂欢根本就睡不着,“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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