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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瑾皱了皱眉,再想多问一句,常潇已经晕过去了。
他回身对左右道:“你们刚才听到他叫我什么?”
左右互看一眼,“……似乎叫将军‘阿瑾’。”
赫连瑾抱胸,将靠着墙根仿佛睡着了似的常潇细细打量了一遍,“乞丐帮最近来了新人?”
不怪赫连瑾对函关的乞丐格外冷漠。
他刚来函关时,还搭设过粥棚救济这些人,更甚至替他们安排一份差事,但这些乞丐大都是专业行乞,甚至家族行乞。
没过多久,赫连瑾就看出他们的本性,好吃懒做,偷鸡摸狗,便渐渐对这些人心生厌恶。
“这倒没有!
还是从前那帮人!”
赫连瑾点点头,交代了一句,“先带回去,等人醒了问清楚!”
常潇很久没这么舒服地睡一觉了。
床垫柔软,被窝暖和,若不是身上突然一冷,被子被人掀开,他绝对可以不吃不喝地睡它三天三夜。
“伺候的不错!”
而今掀他被子的人正瞟着一旁战战兢兢的下人,不温不火道,“本将军怎么不知道,府里何时来了客人?”
那下人见常潇被扶进来,又听说是将军亲自开口让送到府里,便想着这个人定然不简单。
这般无微不至的伺候,多少有些拍马屁的成分,哪想赫连瑾根本就没拿对方当客人。
“都下去!”
常潇睁开眼,见房中只有赫连瑾一人,想起晕倒前说的话,心中暗道不好。
他随口那么一叫,只是希望赫连瑾能救下他,别让他病死或者冻死在外面。
过强的求生欲让他眼下进退两难。
“赫连将军?”
赫连瑾长腿一伸,勾过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偏头看着他,“不叫阿瑾了?”
常潇默默微热的脸,“那个……一时口误。”
“口误?”
赫连瑾似笑非笑,“你是谁?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不如一并交代了,省得本将军动手。”
常潇心念一动,道:“小民自幼仰慕将军久矣,背着家人来到函关,只希望像将军一样,征战沙场,报效国家。”
赫连瑾掀了掀眼皮。
常潇下床,跪地道:“书中常言:‘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小民每每读来,便觉胸中豪情万丈,激荡澎湃,愿效英烈马革裹尸,埋骨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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