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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深思,记忆已殷勤解谜:
“坤舆丹鼎,缩地。”
听到这几个词,萧冶和江叙皆是一惊。
见是墨知遥来,萧冶噙了笑,行礼招呼。
墨知遥却没搭理他,径自踱步走到空地中央,道:“昔年皇室仁德,长天老祖便将内丹心法授予帝后二人,帝为乾天,后为坤舆。
此后代代为继,福祚永享。
凡皇室血脉,登基为帝者,便承乾天丹鼎。
而坤舆丹鼎,则由历任皇后传习,其能可开疆拓土,也可缩地移山……”
江叙听到此处,神色大变,忙出声打断:“前辈休要妄言!”
墨知遥瞥他一眼:“你急什么?”
“我……”
江叙惶然望向了萧冶。
萧冶笑叹一声,道:“墨姑娘,当朝皇后母仪天下,怎会以坤舆之道为难臣民呢?姑娘虽是世外之人,也不好如此非议天家啊。”
墨知遥冷笑道:“听说当朝皇帝是个鱼肉百姓的昏君,他的妻子想来也与他同心。
什么母仪天下,骗骗自己就罢了,少在我面前说笑话。”
萧冶脸色微沉,语气却还谦和:“市井流言,不可尽信……”
他话未说完,墨知遥一声轻笑,打断他道:“你还有心思为帝后辩解?”
萧冶咽了话,蹙起了眉头。
“能在我必经之路上布下‘云遮’,又能赶在我回来之前抓走村中的人,若非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如何能成事?”
墨知遥道,“而这一路,唯有羽猎营时时传信联络……”
“墨前辈是怀疑我们?”
江叙禁不住开了口。
“怀疑你们又如何?”
墨知遥的眼神甚是不屑,语调更凛冽了几分,“我便咬定你们是鹰犬,帝后是元凶,你们又能如何?”
随她说话,黑气从她身上流泻而下,铺开一地阴森。
萧冶见状,忙将江叙推远,自己擎了金鼎,肃然与墨知遥对峙:“我等绝无与姑娘为敌之心,姑娘何苦如此相逼?”
墨知遥笑出了声:“毁我化身,还敢说没有与我为敌?”
言语间,层层威压释出。
萧冶只觉身上如有千钧之重,几乎迫得他跪下。
强弱悬殊,他早有预料,纵有金鼎在手,到底不敢轻易发动:“墨姑娘……其中有些误会……”
墨知遥走近了他。
蕴藏着数百具骨骸的娇小身躯,每一步都踏出了骇人的威势:“好啊,我便给你机会解释……”
她站定脚步,话音也略略一顿,“……听听你如何自证清白!”
“我……”
萧冶刚要开口,忽觉脚下一沉。
乍然间,尘烟四起。
江叙大惊失色,慌忙跑了过去。
然而尘烟之中,早已没了二人的身影。
他愕然四顾,想起郑佑之前的说法——
大家都被带到了空地上……然后,就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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