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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书知道他心里是有善念的,只是……
她不想再为他找借口了,她讨厌陆执。
“打够了?”
陆执低声问她。
沈灵书抬起湿红的杏眸瞪着他,扬起手还欲再打他。
她恨声道:“不够!”
陆执拦住了她的腕子,将人锢在了怀中,下颌贴着她的颈窝,哑声道:“要怎样都行,只是不许你再提他。”
又来。
沈灵书恨急了,也不管女子的娇矜和廉耻,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她晚上没吃东西又被下了药,醒来后被他折腾了半晌,此刻已是头重脚轻,晕乎乎的,可陆执搂着她,她便把被他抱着支撑着的力量全用在牙齿上,狠狠咬下去。
陆执闷哼一声,疼得太阳穴处猛跳,左臂下意识想推开她,可方才落水之事又确确实实是他干的,便作了罢。
不知过了多久,沈灵书松口,隐约可见那墨色衣料处渗透着点点斑驳痕迹,便知她咬得有多疼多狠。
沈灵书唇边都沾了血迹,隐隐可闻到血腥味,可她尤嫌不够。
她想开口让他滚,却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栽滑下去。
她心知老毛病犯了,可她说不出话,只是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袅袅?”
耳畔传来陆执询问,她唇边嗡动,张了又张,便失去了意识。
——
数不清过了多久,天边一抹浅淡的鸭蛋青接替了浓郁的夜色。
柔和的熹光透过楹窗漫射进来,三足鎏金香炉的安息香慢悠悠的燃着,一室安静。
沈灵书昏昏沉沉睁开眼后,杏眸干涸。
她费力眨了眨随后偏头望去,榻前纱幔重叠,依稀还是昨日陈设。
过不多久,采茵端着刚熬煮好的汤药进屋,照例想看看姑娘醒没,却见帘子下耷拉着一截雪白手腕,她顿时惊喜快步朝床前走:“姑娘!”
帷幔被掀开,采茵瞧见沈灵书苍白虚弱的脸庞,眼圈登时就红了,她哭着扑到床榻前攥着沈灵书的手,抽噎道:“姑娘可吓死奴婢了!”
沈灵书被她哭得动容,眼眶也跟着酸了酸,她费力扯起唇,声音却哑得厉害:“没事,都过去了。”
采茵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还想说话却注意到沈灵书沙哑的声音,急忙转身去倒水。
一杯温水滚过喉咙,嗓子里干涩疼意终于缓解了些。
沈灵书被采茵扶着起身,她问道:“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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