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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许纾华终是没能忍住,拧着眉头小脸煞白。
傅冉瞥她一眼不曾说话,兀自将人抱到了半半床上,还算妥帖地在背后为她垫好软枕。
他在床边坐下来,绷着脸色看向她,“扯着伤口了?”
许纾华再无力撒谎,只得咬着嘴唇点点头,额上又冒了冷汗。
屋里默了半晌,那人似是叹了口气,抬起手来为她宽衣检查肩上的伤口。
他动作放得极轻,生怕再次扯痛她的伤口。
直到褪去外衫,看见那已渗出血色的绷带,傅冉的脸色终是绷不住,已然阴沉到了极致。
“……抱歉。”
他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大手包住它柔软的小手,轻轻摩挲着。
许纾华微怔,望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也只扯着嘴角说了一句:“殿下不必自责。”
那人将头埋进她怀里,声音闷闷的,“纾儿。”
“恩,妾身在呢。”
“日后莫要再在我怀里走神了……我不想再伤了你。”
他说着在她颈间吻了吻。
一时间只听得窗外的喧嚣声,衬得屋内越发得静了。
许纾华的手轻轻贴上那人的脖颈,唇角的弧度冰冷僵硬。
“好。”
最终太子还是默许了沈以昭跟傅禹的随行,一行人在延州又停留了数日。
延州夏日的闷热让许纾华肩上的伤口愈合缓慢,须得每日换药才能防止溃烂。
这日方才换上新的纱布,浣心端着血淋淋的绷带出了房间,许纾华倚在床边放空思绪。
在延州耽误的这些日子,傅冉每日都会来陪她两个时辰,或一起看看琴谱,又或两人只是面对面坐着。
偶有时候傅冉也会带她去外面走一走,可只要她提起那夜的刺客之事,这人总是会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仿佛是有什么事情在刻意瞒着她。
那日让浣心去查看尸体的时候,确实发现了一柄被斩断了的长剑。
那把剑许纾华记得,上面有一个极为罕见的图案。
与其说是图案,不如说更像是外族文字……她下意识地走至案前将印象里的图案描摹出来,落下最后一笔——“许侧妃?”
冷不丁有一声唤打断了她的动作。
神情紧张的许纾华慌忙拿起一旁的书本盖在纸上,这才抬眼朝门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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