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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就更加不伦不类,因为实在没有西洋乐器只好临时找了个戏班子,依依呀呀的唱起了梆子戏,郑县长觉得不入流,又临时加了一个拉二胡的一个吹喇叭的弄点只有音乐的效果,岂知道这两位正是给人出殡发丧的,调子演奏得凄凄惨惨惹人泪下。
郑县长还是得说,他举着酒杯操着一口东北话:“这里说的过去,啥子的都可以发展,各位都是这嘎的大户,生意人有钱!
政府还是在刚发展的时候,需要你们的帮助!”
说来说去就是让捐钱。
顾二少爷挑着眉,冷哼一声,说是聚会,好端端的家里进来一群大兵,当时把老太太吓得差点就过去了,这伙大兵除了剪了头发穿了军装还是和之前清兵一样,说是请来,可实际不就是给绑来的?
几个大户来的都是老人,清王朝里生意人基本很少掺和官司,特别的这些老实本分的大户,有几个被拥着来的时候几乎吓掉了下巴。
只是这会缓过来点了,原来只是要钱,只要是还肯要钱那就好说,就当是花钱买条命。
郑县长发表完他的演讲之后,满以为会博得满场喝彩,只可惜这些商户只是傻呵呵的看着他,郑县长胡子一吹,感觉有一个军官带头鼓起来,这才带动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郑县长一挥手:“各位兄弟从今天起建设政府就是我们共同的目的,我们有福同享啊是有难同当。
我先表态这次我先倾家荡产的捐!”
几十双眼睛盯着,县长这表态基本是总的动态,看看多少能买回条命。
顾清瀚挨着窗户,外面挺黑,本想这辈子也挨不上这吃官司的地方,没想到苛捐杂税免了却多了捐钱的名堂,外面突然有了一阵骚动,顾清瀚知道外面有今天接他们来的兵,只是动静稍微有点大了。
突然的枪响划破了屋子里郑县长的演讲,紧接着喊声连成一片,夹杂着几声枪响,屋里顿时乱作一团,郑县长旁边的两个副官也慌乱了手脚,郑县长冲着他们喊:“给老子去看看是哪个杂种在撒野!”
胶南小地方,对于枪支还是很有畏惧感的,因此对军阀比对清兵更恐惧。
顾少爷出过山东几次,对洋火器并不陌生,还有把在路上买来防身用的便携式。
只是突然这样的状况实在是让人心生怀疑,这里是政府,怎么会有人来县长的地盘捣乱?
很快响声就少多了,顾清瀚随着慌乱的人群挤在角落里。
他闹不清这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些人把他的衣服给踩脏了,他一般干事很冷静,但是现在处于所有人都慌乱的情况下他也只好不去想他的衣服上有多少脚印以及突然打在他背上的胳膊肘上面是不是干净了。
刚才还能勉强听见小丁子少爷少爷的叫声,一转眼也不知道他让人给挤到哪去了。
又是一声枪响,还带着厮打的声音,屋子很快又给人包围了,只不过之前站着郑县长的地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四处的人拿着棍子刀的都有,看着反而比那些举着枪的大兵更吓人。
顾清瀚微微抬头,是土匪。
经商的人是经常遇见马贼的,之前偶尔还能雇个保镖人保着,但是乱世之后,山上的小贼窝好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后来又说被个人统成了一个,顾清瀚听过遭过贼的人说,那土匪头之前是皇宫里的高手,单手能扼死一只老虎,那些马贼都归顺了他,拥着他成了山大王。
雁过拔毛,杀人不眨眼。
道听途说可真可假,但是自从却在没有了镖局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保镖。
顾家生意大,不在乎往山上的一支,这山大王到此后就再没做过出山的生意,却在这里碰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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