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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安怡回忆着记忆当中的张源,微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下:“那是我吃的最饱的一段时间,长胖了不少呢。”
“有很多人,都很爱你。”
张纯良看了一眼倒计时,距离纹身失效还有一个小时,语速不由得加快了一点儿,“你知道吴飞水吗?这个女孩为了替你报仇……”
“她没有替我报仇。”
贺安怡笑容淡了下来,打断了张纯良,用极为认真的语气说道:“所有的事情,全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他们一时大意没有杀掉我,于是我跟随他们来到这里,趁机完成了我的报复。
无论是下药,还是吸引蛇杀掉了白云柳,都是我一个人。”
这一长段话贺安怡说得很急促,她看见,张纯良注视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于是她下意识用手在脸上擦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口鼻开始不断溢出黑色的液体。
“总之,就是这样。
我为了逃脱责罚,威逼吴飞水替罪。”
贺安怡轻飘飘地将污血擦在草坪上,再次抬眼,一字一顿地对张纯良说道:“后来我畏罪自杀,将一切的真相告诉了你。”
张纯良张开嘴,想告诉她,自己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的,他可能没有办法完成她的遗嘱。
贺安怡早有准备,将口袋里的一张书信纸拿了出来,递到了他的手上。
那只本应该用来描绘世界上最美好的景物的手,早已经破烂不堪,腐烂的皮肉零零散散地掉落下来,露出了发黑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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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贺安怡这样说道。
“你有什么想和他说的吗。”
张纯良收起信,看了一眼远处被捆在树上的张源。
贺安怡刻意选择了一个背对他的角度,即使是这一刻,她依然没有扭过头去。
“算了。”
她淡淡地说道,“你能再把他打晕一次吗?”
张纯良不再看她,站起身向张源走去。
张源先是疑惑,然后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开始剧烈地挣扎。
他已经被绑了一整天,早就没有了什么力气,但是这一刻,他用自己仅剩的力量开始发疯一样扭动身体,骨骼关节发出了清脆的嘎嘣声。
张纯良忽然发现,贺安怡自从见到张源后,似乎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
他看着浑身剧痛,额头冒着层层冷汗的张源,有些不忍心,于是撕开了他嘴巴上的胶带。
他以为张源会有话和贺安怡讲——可能像个疯子一样求她看自己一眼,可能会不顾一切疯狂地倾诉自己的爱意,可是张源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嗫嚅了两下,有些慌张地看了两眼贺安怡,然后清了清极度嘶哑的嗓子,想问些什么——又担心贺安怡看见张纯良帮他撕了胶带,于是只能压低声音悄悄问张纯良:“……她这样会痛吗?”
张纯良看了一眼贺安怡:“她已经死了,尸体是没有痛觉的。”
“噢,噢,那就好。”
他低下头,又匆忙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瞅着贺安怡:“我不说话了,你让我看看她吧。”
张纯良有些苦恼,看向了不远处坐在岸边发呆的女人。
“……哥求你了。”
张源压低了声音,喉头剧烈地滚动了两下。
他又重复了一遍,“哥求你了。”
于是张纯良躲开了,他觉得这个时候,张源应该不:()无限疯批反派像我恋爱脑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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