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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这些都掰开了揉碎了和单纯的小姑娘说的明明白白,“阿瑜,幕后的凶手一定要查出来,但那些举子最好尽快放了,而且最好是你这个皇后提出。”
她的话含有深意,萧瑜怔怔地,似懂非懂,良久才问,“那些举子没有错吗?”
“大部分是无错的,纵使有错,他们的死因也该和阿瑜没有关系,阿瑜,你懂大伯母的意思吗?”
柳氏生在世家长在世家后又在靖国公府管了二十余年的家,她是一个有智慧的妇人,此时也是真心实意为萧瑜好。
毕竟,连靖国公府身为后族,内里二房和郭家等人都开始埋怨皇后行为不端,致使他们出门多受人指点。
萧瑜恍惚地点了点头,“阿瑜知道了,那些读书人害怕陛下但是不害怕阿瑜,他们会将阿瑜写到话本子里面,说阿瑜是个坏女人。”
柳夫人闻言脸上露出些笑容,她的侄女并不像婆母说的那般愚钝,兴许以后婆母还有三房的弟妹会后悔对这个小姑娘的冷落冷待。
一想到自己会被写到话本子中成为一个坏女人,萧瑜坐不住了,她急急地站起身,“大伯母,阿瑜这就去找陛下。”
“既如此,臣妇就告退了。”
柳氏福了一礼,准备离开。
然而还未走到外殿,小姑娘又忙不迭跑到她面前,略有些吞吞吐吐地问她,“大伯母,靖国公府可有谁上门去寻阿瑜,是苏州的人。”
柳夫人先是一愣而后却是有些怜悯地望着她,温声道,“并无,阿瑜,莫要在意,苏州毕竟离京城远些。”
她以为侄女是在询问苏州的父母可有送来东西送来书信。
萧瑜闻言,脸上略有些失落,还有些隐隐的担心,连益的嫡母不会真的偷偷杀了连益吧?话本子中都是这样写的,后母还有些嫡母厌恶非她所出的儿子,冬日刁难吃鱼,夏日刁难吃冰,有的时候还会给土匪银钱让他们杀人……“阿瑜明白的。”
柳夫人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这么乖巧的小姑娘怎么就突然不得父母喜欢了,原本三房都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不过,明年述职,伯母听你伯父言,你父亲兴许会调到京中来。”
她想了想开口说道。
毕竟是皇后的父亲,陛下的岳父,按照惯例应当封承恩公,不过太后文氏一族尚在,不好越过他们,加以靖国公府已经有了个公爵在,是以朝中对三房才未有封爵。
然而,柳氏想等到皇后有了身孕,文氏一族怕是要给后族让位,到时陛下应该会给三房封爵加恩。
听到爹爹明年许会回京,萧瑜有些高兴,但这高兴淡淡的,大伯母一走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想,也许是阿瑜嫁人了,应了舅母常说的一句话,她是个外人,是一盆要泼出去的水。
萧瑜让春花帮她准备了伤药,她从陛下派人送来的衣裙中挑了挑,选了一件火红色的阔肩织金广袖裙,对着铜镜照照,再伸着小胳膊转个小圈儿,她满意地点头。
嗯,我萧氏阿瑜果然是最受宠爱的小皇后!
整个后宫都找不出比她更有气势的女子了,而且她还最美最可爱!
“娘娘,您今日这么盛装打扮,是要去何处?”
春花见她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又穿的这般隆重,头上甚至簪了一只小巧玲珑的凤冠,疑惑地问道。
平日里娘娘喜欢穿新衣服漂亮的衣服倒不假,但是她头上的首饰向来不喜欢重的繁复的,一两只步摇或宝石钗子就满足了。
今日这般不由得她疑惑起来。
“本宫要去行使……皇后的职责,劝诫陛下,顺便替陛下送补汤、送伤药!”
萧瑜昂着头,略有些尖的下巴扬起,一副精神饱满的小模样。
劝诫陛下?春花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是何事,她只猜是娘娘和陛下之间的小情趣吧,拎着装有补汤的膳盒跟在她后面去太宸殿。
“听说这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果真是个祸水,迷得陛下将那么多举人都抓进去了,那可是举人。”
路上经过一个小花园,好巧不巧地,有两个小宫女在说话。
按说皇后出行,身后至少也有七八名宫人,这么一行人过来,两个小宫女却像是没有发现似的,靠着假山在交谈。
“可不就是祸水?不然陛下怎么会独宠她一人,还迷得那些举人冲着她写艳诗呢。”
一个小宫女接了一句。
听到这里,春花秋月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在背后嚼娘娘的舌根子,合宫得陛下宠爱的只有娘娘一人。
她们气愤地要出去呵斥这两人,被萧瑜一根白嫩的手指头拦住了,手指头放在嘴边,“嘘。”
她们还没提到皇后呢,抓人很容易被抵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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