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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玦昨天白天打了架,脸上留的伤口还没消呢,昨天晚上一大家子里估计就半夜出来的陶青看见了。
“摔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陶宏皱了皱眉头:“这伤口是摔的?昨天你陶姨看见了跟我说,还怕你跟那不好的学生学坏,我还说没事儿,没想到你跟我都不说实话。”
谢玦顿了顿,觉得池翰墨这破烂爹和自己的有一拼。
什么爹看见儿子脸上有伤不先问问怎么回事儿,倒是先听别人说话,定性“和不好的学生学坏”
啊?
也是,池翰墨发烧那两天也没见这人有多关心过,不过是发了点儿钱打发了事。
谢玦把钥匙往兜里一揣,鞋也换完了,道:“是,不是摔的,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有坏学生把我堵厕所里打我伤的,您问清楚了,是打算帮我出头吗?”
池宏习惯了自己大儿子“恭敬顺从”
,以前他批评两句,池翰墨也会默默听了说好。
这大儿子向来是省心的,成绩好,学习上的事儿没让他操心过,他也就习惯了不管。
没想到这两天……池宏突然察觉出儿子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不太一样的方向还是让他非常不喜的。
这不,说话还学会顶嘴了。
池宏眉头皱得更紧:“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你少跟你妈联系,把那些不好的习性带到我家里来。”
陶青说得果然没错。
我家里?
谢玦听得一乐。
“在学校里被欺负,别人怎么不被欺负?你得先端正你自己的态度,别觉得你自己学习好就怎么样,还得学会怎么和别人相处。”
池宏那边又说上了。
谢玦听见这种“苍蝇不叮无缝蛋”
的话就烦,他见过多少被欺负的学生?那被堵在厕所里的薛泽,是因为不会和别人相处么?
嫌麻烦又不想管,在外头受了气就回家把气都撒在自己大儿子身上是吧。
池翰墨他爸还没有秃头老边拎得清呢。
谢玦真是懒得听。
他忍了又忍,知道刚才自己那句话池翰墨听见了肯定不让他说。
左右这打架的事儿是谢玦自己惹出来的,这么一想算是他给池翰墨添得麻烦。
谢玦又想起池翰墨今天在学校叮嘱他的话来,决定暂时平缓一下自己的烦躁和怒气,这毕竟不是他自己家。
“学习是一方面,也要和身边的同学打好交道,等你以后进了社会,他们都是你的人脉。
受欺负这种事儿无非是同学间闹着玩,还能真怎么样?你们一整天都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别觉得是你自己受了欺负。
真要怎么样,老师会管的。”
那边儿池宏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谢玦敷衍地“嗯嗯”
了两声。
见“池翰墨”
听话地应了好,池宏这才从桌子上拎起自己的小茶杯来抿了一口,想起自己大晚上等在这的正题。
“你性子冷僻,在学校应该改改,在家里也应该改改。”
池宏一口喝完,把白瓷小茶杯往桌子上一撂:“昨天晚上你怎么跟你陶姨说话呢?她是长辈,让你动静小点儿,你说得什么?真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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