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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石小松一拿剑柄,阴着脸说:“你说的对,多谢了,再见。”
时晏一咬牙,觉得牙龈出血了。
这里刚刚被石小松的剑击中了一下,还在他的帅脸上留下一道划痕。
“完了,”
时晏低声喃喃,“我该不会要破相了吧。”
左颊处,时晏腮帮子那儿有着一道红印,隐隐泛着血丝,有点战损那味。
楚问尘正好听到他的嘟囔,往后看,温和的目光垂下在那张漂亮的脸庞上扫了番,道:“没破相。”
时晏:“……”
就很尴尬。
他仅仅自恋一下,还是要点面子的,并不想让别人听到好不好。
这三个字让时晏闹了个大红脸,挺不好意思,别别扭扭地跟在后面,尴尬地冒了会儿热气,想起正事:“石小松刚刚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楚问尘微笑道:“少爷忘了?”
时晏:“……不要喊我少爷。”
在时家待着,天天被少爷少爷的叫,他都快对这俩字PTSD了。
“好,”
楚问尘脾气很好地应下,笑着目视时晏,眉间忽然有点儿说不出的漆黑妖异,一字一字的,缓声笑言:“你全不记得了?”
他嗓音也好听,说什么,听在耳朵里都像别有深意一样,时晏觉得不是很对劲。
但好像又没什么好反驳的,时晏僵持了一阵,还是点头。
“我不记得了。”
楚问尘垂眸:“大概是两月前,你带着小厮出门游玩,不小心走丢了路,碰到了……”
“石小松?”
时晏推测。
“不是,”
楚问尘浅笑,“你碰到的……是石小松的父亲。”
全貌很快推演出来。
原主舔着脸回到老家,明明就是偷懒回来做富家子的,还非要天天出去吹牛逼说自己是为了铲妖除魔匡扶正义,弄得脂阳镇还真有不少人对他另眼相看,觉得他这一趟出去,长见识了。
那次和小厮走散,他就随意去了个酒楼喝酒,不料酒楼忽然走水,漫天大火像是要燎了原!
那时不是饭点,他跑了个高楼层吃饭,一层里恰好只有他和石小松的父亲石泽,浓烟熏人火烧火燎,石泽拼着口气把原主护送到了三楼。
一望,大厅里赫然躺着被承重柱砸到头破血流的石小松!
哪怕石泽几近力竭,他也当然还是要救亲儿子石小松的,原主却八百个不愿意,咋咋呼呼喊:“你们命贱不代表别人命也贱,我的命金贵,你先来护我下去再说!”
等看到没用,原主又一通逼逼赖赖:“你愿意救你救,反正死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哆哆嗦嗦就往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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