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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当过警察,跟徐歌一起。
苗春花来派出所里报案,说她弟弟被人打的那一天,就是我和徐歌出的警。”
“哦?”
老李来了兴致,“这我倒是头次听说。
你叫杜瑞通,对吧?我怎么没听徐歌提起过你呢?”
“徐歌跟你提起我?你什么时候和徐歌的关系那么近了?”
杜瑞通一点也不相信老李说的话,“你别胡说了。”
“我和徐歌一起踢过球。”
“胡说,他踢球的时候我也在,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那个时候他上高中,他一个人在球场踢球。”
杜瑞通不说话了,自己比徐歌低两级,徐歌上高中的时候自己还在初中。
说句实话,徐歌高中时代的事自己并不是都清楚。
“我后来回到春溪,还见过徐歌,知道他当了警察,不过我没能和他搭上话。”
老李说,“其实他都不想当警察,都是家里逼的。”
杜瑞通闭上眼睛,带着觉着对方荒诞的笑容摇了摇头。
老李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你们不是好兄弟吗?这些话他都没有跟你说过?他真正想考的是中文系,学文学,当个靠写字吃饭的人,可就因为他舅舅在公安系统里,好像还混得不错,也答应将来帮他搞定工作,所以他家里的人就软硬兼施地逼着他考警校……”
杜瑞通睁开眼睛,有点错愕地望着老李,即使他仍然不相信老李与徐歌曾经是朋友,可他还是惊讶老李为了了解徐歌,做了这么多的工作。
至少他有舅舅在公安系统里工作这个事,是真的。
“徐歌是怎么死的?”
杜瑞通问。
“你问我啊?”
老李指了指自己,“我也想知道。
我刚收到苗春花生孩子的信儿没多久,就又听说繁星巷的市场里出了事,肉铺里又死了俩人。
一个是苗春花的那个死鬼老公,另一个是一个警察,后来我看了报纸才知道,死的竟然是徐歌。
从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你演得可真好,这事除了你,还能有谁?”
老李没接他的话,“我确实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可我自己没做过的事,我也不想背这个黑锅。”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自己做了的事你都不认。”
杜瑞通把头扭到一边,“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被别人拆穿你原来的名字,现在这个社会,改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想当张三了,去填个申请表,把名字改成李四,虽然麻烦点,但又不犯法。
你要是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你把我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是凡凡把你绑过来的,那孩子头脑一热,就慌了,就不管不顾的。”
老李叹了口气,“简直和他亲爹是一个怂样子。”
“他亲爹?”
杜瑞通听得有点懵,“你不就是他亲爹吗?”
“他要是我亲儿子,那我现在也不用费这么大劲了。”
老李说,“本来凡凡把你绑来我还真没想好要把你怎么办,毕竟咱俩一个市场里也待了这么久了,老话都说‘远亲不如近邻’。
面子还是得给的。
可现在你一口咬定我是杀人犯,你说我能把你咋办?”
他拍拍自己的腿,“算了,我今天也是难得有机会跟谁聊聊天,说说心里话,有些话我连凡凡也不能说,这么多年也把我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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