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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民说好,他倒不是真的要吃,“初年找到了当年纵火人女儿定居的地方,最迟下个月应该能找到人,放心。”
……
又是一天加班到深夜,郁泊舟独自开车回家,上坡时便远远瞧见纪绥穿着睡衣站院子里等。
他快速停好车子,走到纪绥跟前,随手薅了片叶子搭到纪绥脑袋上,“怎么在外面?”
夏天的尾巴早已悄悄从南城溜走,午时可能还会热些,早晚的气温基本十多度。
陈伯在家里,他俩只能睡一张床盖不同的被子,郁泊舟有次半夜起来,发现纪绥脚露被子外头,冰凉一片,手也是。
纪绥该不会肾虚吧?改天让陈伯给他补补。
幸好纪绥读不到郁泊舟心里腹诽什么。
他扫掉叶子,嘟囔了一句幼稚,才道:“等你回来。”
“等我?”
郁泊舟受宠若惊。
要知道纪绥平时连早饭都懒得等他一起吃。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他生日?纪绥生日?陈伯生日?
纪绥:“阿姨炖了海参汤,我喝不完。”
原来是在等垃圾桶。
等垃圾桶也可以在家里等啊,出来做什么。
郁泊舟又往纪绥脑门上插了根草,“进去吧。”
纪绥面无表情往郁泊舟衣服里撒了把叶子。
浴室门打开,蒸腾水汽缭绕,争先恐后往外跑,纪绥擦了擦水汽沾湿的额发,环顾一圈。
房间内空无一人,他洗澡前还在床边摆弄电脑的郁泊舟,不知道上哪去了。
纪绥挂好浴巾,想也不想往顶楼小阳台走,推开门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他是洗澡的时候脑子进水了吧?跑出来找郁泊舟做什么。
纪绥掉头要走,为时已晚,郁泊舟已经察觉到动静回过头,问:“怎么上来了?”
郁泊舟似乎很喜欢问他问题。
纪绥朝郁泊舟走去,“想来就来。”
郁泊舟发出气音,好像是笑了。
迎面吹来的风寒凉,谁也没再说话。
南城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顶层,将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纪绥敛眼,身侧的郁泊舟眼眸漆黑,底下的万家灯火好似完全被隔绝在外。
他在难过。
纪绥莫名觉得。
他主动指了指远处亮着暖黄色灯牌的店铺,开口问:“郁泊舟,那是什么?”
郁泊舟眼睫颤动两下,顺着去看,“是家面包店,开了许多年,我小学时还是家小铺子,后来街坊邻居照顾,生意越来越好,慢慢有了些名气……”
纪绥静静听着,听郁泊舟讲那家店的老板多会做生意,每次从巷子去买面包路上的狗有多凶,老板赚了钱搬店后还记得他,并能让他店里刷脸记账,在特定的节日得以自己做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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