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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朝中事务繁忙,傅冉多数时间都宿在宸昀殿,虽是每日都会来看望许纾华,做那事也算得上频繁,却仍是没有怀上。
虽是小皇孙有陈家的血脉自然是好,可若是没有倒也不影响皇后抱孙子。
于是过年前夕,陈湘语便又动了往东宫塞女人的念头。
这事传到湛芳殿。
夜色浓重,星辉交映。
许纾华伏在那人肩头,被托起的身子轻颤着。
“听闻母后又给殿下物色了新人……”
那人没说话,直到动情时方才闷哼一声,贴着她的耳边呼吸沉重。
“吃醋了?”
“没有。”
许纾华肩上的疤痕若隐若现,贴在他胸口滚烫湿黏的皮肤上。
那人轻笑一声,朝着外面叫了水,又转过来将她抱起。
“放心,我心里只你一个。”
许纾华勾着他的脖子,缓慢地平复着呼吸,“那殿下如何证明?”
她话里还没能脱去方才暧昧的意味,这会儿听起来格外勾人。
浣心端了温水进来,又给在床头燃了一盏灯。
灯光算不上亮,却也足够她看清眼前那人的容貌。
傅冉眉尾轻挑了挑,轻柔地为她擦拭着秽物。
他垂着眉眼,欲色还未褪去便又袭来。
床头的灯火被散落下来的床幔遮住了大半,越发的暧昧昏黄。
许纾华的脸色隐在一片黑暗中,窗外忽地有雪花飘落下来,洋洋洒洒,企图将一切污秽掩埋。
她透过床幔去看飘落的雪花,“下雪了。”
那人却不曾顺着她的视线去看,只仍旧沉浸在之前的话题中:“纾儿,我只爱你一人。”
许纾华任由他摆布着,也知他说的都是些不作数的混账情话。
她仍旧望向窗外,这雪势像极了她临终那日。
许纾华眸色冷如寒冰,没半点热意。
紧抿的红唇张张合合,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来。
“该是我的东西,也该还我了吧。”
追妻想要立后?稷朝正明十七年正月,许纾华再次有孕之事传到了坤晴宫。
流水般的补品被送往湛芳殿,太子被召到皇后跟前。
“如今纾儿再次有孕,本宫之前跟太子提的纳新人一事,太子考虑得如何了?”
陈湘语垂眸抿了口茶,将茶盏搁置桌上后,这才缓缓撩起眼皮去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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