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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视了。
不过,宣平……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半晌,那位公子又开口,声音沙哑:“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们至此。
我陆骘一人落草便罢,还带你们也一起走上邪途,以后到了地下,还有何面目去见父亲母亲,以及陆家的列祖列宗?既然是因我受伤,你们才如此,那这伤,不治也罢。”
话刚落,忽然传来“扑通”
一声响,好像是那个叫“宣平”
的四当家忽然跪地。
对方声音粗粝哽咽:“大哥,是我的错,我一人承担,还请你快让那胡郎中来帮你治伤吧。
等你伤好后,我定亲自送他回永丰营寨,以死谢罪。”
另一人也忙慌道:“二当家,不至于啊,我们真没碰那军需,一点都没敢拿,更没伤人。”
“少主,还是让那胡郎中给您治伤吧。”
“是啊,公子!”
“少主!”
“您不是说过,还要带大家一起收复北地,重回幽州吗?”
“……”
似乎是几人一起围上去,恳求那位陆骘公子。
不过,北地、幽州,宣平、陆骘……李禅秀皱眉,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
正这时,身旁忽然有人动了动,接着响起一个有些颤抖犹豫的声音——“那个,几、几位好汉,我真不是有意要打断,而是……实在是,你们这位公子的伤,我、我也治不了啊。”
胡郎中语气战战兢兢,像是生怕惹怒这帮绿林。
室内忽然一片安静,李禅秀感觉数道目光陡地看过来,身旁的胡郎中一下抖得更厉害。
紧接着有人从地上爬起,大跨步走来。
李禅秀只感觉迎面带来一阵风,旁边一阵布料摩擦声,接着耳旁响起那个叫“宣平”
的四当家不愿相信的声音——“怎么会治不了?不是说永丰镇驻地有神医,连肠子断了的人都能救回吗?我大哥只是腿伤和中毒,你怎会治不了?”
胡郎中被吓得声音直哆嗦:“好、好汉,我真不是故意不治,方才你们给那位公子的伤处换药时,我偷偷睁开眼看见了,他伤处的肉已溃烂见骨,血又乌黑,是中毒症状,腿已经保不住了啊。”
听他声音的位置,应是被宣平一把拎起来了。
“什么保不住?”
宣平声音粗粝,又低吼,“你不是连肠子断了的人都能救?我大哥腿又没断,怎会保不住?你……”
他声音颤抖哽咽,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忙松开胡郎中,胡乱帮对整理衣服,自顾道:“我知道了,定是我先前请神医时太冒犯,得罪了神医,还请神医见谅,我给您道歉,请您莫再怪罪,一定救救我大哥……”
旁边胡郎中不仅没放下心,反而吓得更抖了。
李禅秀无奈,心中叹了声气,终于睁开眼。
他刚想说“我可以帮你们陆公子看看”
,但还没开口,就听上方传来一道闷咳中带着怒意的声音:“胡闹!
宣平,还不快给他们松绑。”
“对对,松绑。”
宣平赶紧又手忙脚乱地帮胡郎中松绑,口中道歉,“实在对不住,老神医,我是真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请您过来。
您就行行好,我大哥的伤真不能再等了。”
李禅秀目光看向上方,那个叫陆骘的男子。
对方样貌英俊,五官端正,看着和裴二差不多大。
只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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