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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衣努尔突然问他:“你觉得是我勾引你上床的吗?我刚才那眼神是在勾引你?”
段英不知所措地摇摇头,“当然不,殿下。
和您,我是自愿的,求之不得啊。”
阿衣努尔顿了顿,笑了,直直盯着他,“那你觉得我长得美吗?”
段英真诚地点点头,第一次见到阿衣努尔,他就觉得惊为天人。
他的心跳也如擂鼓一样,震颤出他眼中最真实的渴望与仰慕。
昨夜被咬出伤口的嘴唇轻轻吻上阿衣努尔的手背,然后段英将头搁在阿衣努尔膝上,温顺地陪伴着心中阴郁烦闷的主人。
阿衣努尔没再问了,他从段英眼里看出了答案。
好吧,能让他一见钟情的,也只有自己这份皮囊。
巴图自从那日之后碰见段英完全不说话,即使两人同为奴仆,同住同吃,但真的一句话都不再说。
段英有心想跟他说,但巴图对他采取冷态度,不再照顾自己,没再帮他干过活。
一开始段英觉得能理解,毕竟是自己这坨牛粪沾染了殿下那朵鲜花。
他尚能接受。
但阿衣努尔从那日不再单独召见他侍奉,也没有像刚开始知道段英心思后那么抵触他,但也确实疏远了,太疏远了。
就比如此时,阿衣努尔抱着乌和勒,有人来通禀可汗有事找他,恰好只剩段英在旁边,他却喊了在外面干活的巴图来接过孩子,自己匆匆离去。
一眼都没看过手都伸出来一脸尴尬的段英。
段英心里难过,为什么呀?
怎么在他以为关系拉近一步的时候反而被推得更远了呢?
“王弟,你在边关的生意怎么样了?”
,苏日勒在阿衣努尔入座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阿衣努尔垂下眼睫,一副温顺的样子,回道:“承蒙王兄照顾,我的小生意一直以来还不错。
就是如今我们和汉人又起战事,生意往来就少了许多,不太景气。”
苏日勒放下茶盏,叮当清脆的一声响,那茶盏是带有兰花纹样的青瓷,里面飘着昂贵的茶叶,是阿衣努尔以前献上的。
“哦?可我听阿尔善说你经营得很好,年入可万两。
难道王弟还对我有所隐瞒?”
,苏日勒语气不算严厉,但也让阿衣努尔震了一震。
他确实对苏日勒有隐瞒,平日上供也只是少量,大部分都被自己收到了腰包里。
如今两国战事吃紧,关市早就关了。
他在苏日勒包庇下确实能赚不少。
但这些也是他自己做的生意,并没有举国之力来兴办贸易。
恐怕是想让他再出血本。
阿衣努尔心里冷笑,面上恭恭敬敬道:“臣不敢。
若是我军有需要,臣愿意鼎力支持。”
不想,他并不关心胜败与否,而且连年战事本就让两国疲累不堪。
可谁让他是胡人,即使血统不纯,即使没封王,但仍要全力支持苏日勒的决定。
“不愧是我的王弟,我很欣慰。”
,苏日勒郎笑起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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