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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祝辞的语气与平日有些不同,更加端正、沉缓,是很好听的,徐篱山在堂外观礼席间听得仔细,日光洒下来落在曲港的背上,也为京纾轻垂的睫羽缀了层金粉模样。
再加皮弁,京纾道:“‘吉月令辰,乃申尔福……永寿胡福。
’”
三加爵弁,京纾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受天之庆。
’[1]”
三次加冠结束,京纾捧一盏糯米酿给曲港,道了祝辞。
曲港捧盏饮毕,将酒盏放上托盘。
又端来三爵酒,一敬父母兄友,二敬上天祖先,三折俎敬先祖。
待敬酒完毕,曲港向母亲见礼磕头,见长幼,拜族中尊长及肃王,如此,冠礼方成。
当年曲家夫妇在常州港口相识,结下一生之约,后来便为儿子取名“港”
,除了回忆当年,也寓意繁荣、安稳、自立。
夫妇俩商议着,为儿子取了“乘渊”
二字做表字。
儿子长大难免要离家,求个乘渊而行,乘渊而归吧。
曲家夫妇带着族亲们先行赴宴,留下徐篱山和褚凤,两只麻雀似的绕着曲港喊表字,很是新奇。
曲港作为一名成熟男子,翻了个白眼,将徐篱山推进京纾怀里,然后捏着另一只麻雀的后颈走了。
“你是正宾,怎么不给港儿取字?”
徐篱山问。
京纾很有道理,“给他起,却不能给你起,我心里不甘。”
“你可以给我起昵称啊,”
徐篱山说,“特殊的,只有你能起的那种。”
京纾想了想,说:“小喷壶?”
徐篱山一头撞在他胸口,说:“大狗屎!”
回京文定侯来了信,信中问徐篱山有没有跑到天边去,还说了二殿下与付清漪婚事已定。
徐篱山麻溜地回了信,让鹊十一寄回去,而后躺在榻上发呆。
突然,一股子香味飘了进来,咸,辣,甜,鲜,是糖蟹的味道!
徐篱山分辨完毕,被勾得坐起身来,倾身朝外间看去,京纾果然提着一只剔红食盒进来,见他那双手耷在胸前、满眼放光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笑什么笑,严肃。”
徐篱山跪坐在榻上,等京纾走过来坐下便挤了上去。
京纾将食盒放在小几上,叫人端了水进来,待他净手,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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