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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可能导致了冼临舟对冼桓松偏强的控制欲,他认为冼桓松必须照着他的想法行事,如这回的婚礼一般。
冼桓松并不是没有主见,只是从小到大一直懒得和父亲去争论。
他知道父亲很不容易,一边养他,一边还要打理整个冼家,因此他能不添麻烦就不添麻烦,顺着父亲的意思也无妨。
但冼桓松是有底线的。
既然这次婚礼触碰了他的底线,他就绝不松口。
可这次“叛逆”
并不能否认他对父亲的感情。
于是冼桓松再次尝试着挣断手臂上的藤蔓,任凭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
眼睁睁看着闫钰似切肉般对待自己的父亲,冼桓松内心的怒火逐渐升到顶峰。
“这就气急了?”
闫钰悠哉悠哉地欣赏着浸满血的剑身,“我还有个礼物没送给你呢。”
闫钰:“今日是你的婚礼,据我了解,是奉子成婚吧。”
闫钰笑着道:“你就这么确定,你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冼桓松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确实不记得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第二天是和菱歌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后面菱歌就开始说自己怀孕了,父亲立刻请了名医过来把脉,摸出来是真的喜脉。
“哦,我说错了,不能这么说,”
闫钰歪头一笑,“应该说你夫人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怀孕是骗你的,为了和你结婚。”
“她还挺有本事的,骗过了冼临舟,也骗过了你。”
“可惜啊……她爱错了人。”
冼桓松僵硬地摇摇头:“不……不会的。”
闫钰看起来像是耐心被耗尽了:“信不信由你,我没空陪你玩儿了。”
他掂量着手中的剑,旁边的冼临舟整个人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下一秒,闫钰握着剑深深刺入冼临舟的心脏。
“爹——”
冼桓松双眼猩红,指甲嵌进肉里,崩溃地大喊。
绑住他手臂的藤蔓突然消失,他立马冲了过去把闫钰压在墙上,同时唤出自己的剑也抵在对方的心脏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啊!”
闫钰的剑落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盯着冼桓松的眼睛,口吻轻松道:“我说过,我与冼家主有仇,现在我终于……”
“不可能!
冼家和闫家本就没什么往来,我父亲怎么可能会与你结仇!”
闫钰讽刺地笑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抵在左胸口的剑,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
“你——”
冼桓松的手犹豫了一下,但始终没有缩回去,就这么看着这个疯子自己把剑穿过心脏。
闫钰的表情开始松动,嘴角流血,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易容术是最难的法术之一,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维持很久。
显然,闫钰不一样,他的易容术维持了十年。
闫钰感受到了体内灵力的流失,以及,易容术的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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