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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敢对我动歪心思,我便叫他下半辈子都瘫在轮椅上过下去,若觉寂寞了,我不介意让整个镇国公府的人都陪他体验体验生活!”
“那要是想娶你的,是我呢?”
柳芽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账还没算完,你又想利用我干什么?”
“说出来便不算是利用了,我需离京一段时间。”
他近乎呢喃地道,“帮帮我,芽儿。”
许久之后,柳芽才道,“你一再利用我,我又怎敢再信你,这一次真的是在与我打商量,而非底下还有一层万劫不复的算计,若游戏中只得我一人,陪你玩玩亦无妨,可惜进场的赌注需押上我的亲朋戚友。”
“宇文秋页,我不想玩,你可以认为我玩不起。”
“我不愿每走一步,脚下踩着的,都是我最亲的人的尸骸。”
“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与那人,我的亲哥哥到京了,我要回扬州去了。”
“朝堂上的波谲云诡,皇位下的争权夺利,你周遭的勾心斗角,再也与我无关。”
柳芽推开他下床,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茶几上,“自此以后,你我便一笔勾销了。”
一场连下三天的大雨,将扬州连拖带拽地推上夏天的阶梯。
过起标准富家小姐生活,吃饱了睡,睡饱了玩,玩累了继续吃,足足胖了二十斤的柳芽,今天也像往常一样,日上三竿了依然赖在被窝里,可当她想换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躺时,却被人急急躁躁地翻了起来,风风火火地套上衣服就拉出门了。
下了马车,就见知府衙门门前,她的哥哥柳桂脸色青黑里泛着苍白道,“本不想打扰你休养,可扬州不曾出现过如此恶劣可骇的事件,偏生被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时遇上了,只能麻烦芽芽你帮帮忙!”
他说着,握住她的手腕,快步朝里堂走去。
柳芽鲜少见惯来在大风大浪中游走的哥哥如此不淡定,不禁好奇道,“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柳桂像是想起什么,一阵反胃地捂住嘴巴,脸色更加难看了,还未语,里堂便到,他直接抬手指着铺着蓝色绣花锦布的餐桌上,端放于各色精致菜肴正中间的一大盘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在包括知府郭大人与衙差在内,面色皆黑里头着白的十来人中,艰涩地道:“芽芽,你去看看那些包子馅儿,可有什么怪异之处?”
柳芽慢悠悠地扫过桌上似乎没怎么动过的菜肴,然后拿起一个包子对半掰开,是白菜猪肉馅儿,不解地看向柳桂,他却示意她继续,于是她又接二连三地打开几个包子,但都没有察觉什么异常,只得无奈地扶额道,“哥,你直接告诉我有什么不妥好了——”
未待柳桂言语,一身穿竹青色素雅长衫的男子,青着脸指着面前一个放着半个包子的碗,欲哭而无泪地颤声道,“柳姑娘请看这里。”
柳芽绕了大半个桌子,拿起那包子,便见白净的碗中,安静地躺着一只被咬过的小足趾,她蹙眉以筷子细细地检查半响后,颌首沉吟道,“的确是人的脚趾没错——”
话音未落,那竹青色素雅长衫男子背过身去,哗啦啦地吐了。
而旁的人脸色更青更黑更白了,郭知府忍住恶心道,“那依柳姑娘看,这些包子——”
“碎成这样,即便是我,也无法断定,这里头的馅儿到底是猪肉还是人肉。”
柳芽犯难道,又不是现代,有各种各样精密的高科技仪器可以完美又快捷地分辨,剁成碎渣的人肉被调料腌制过后作成包子馅儿,想以普通人的眼和嗅觉细致地区分,难度真不亚于叫她重新投胎一次。
她只能道,“郭大人还是先把相关的,可能涉案的人拘留起来吧!”
一身穿湖蓝色锦衣袍,脸型方方正正的男子,沉着声音道,“包子是我在楼兰阁买的。”
这家饭馆是最近新开的,以包子当招牌,声称用扬州最新鲜的跑山猪,果蔬亦自己种植,还未开张前,名儿就打得十分响亮,似乎经营得确实不错,每日排队买包子的人络绎不绝,已然成为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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