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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说长公主是妖?”
流金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像咱们长公主大半夜的飞到树上,如今整个金云宫都传开了。”
绘离绘声绘色道,“还说太子和陛下的病都是因为她。”
舞雀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能说得出话:“岂有此理!
这也有人信?居然编出如此荒唐的理由陷害二姐。”
“欲加之罪呗。”
流金撇了撇嘴。
“先别管这么多,我们赶紧过去。”
舞雀急得拉着流金走。
流金把手抽开,脸上是一向的冷漠:“去做什么?你能帮上忙?万一连我们一起……”
舞雀气不打一处来,不等她说完就狠狠地一跺脚:“冬桂,我们走。”
天遥宫又恢复了最初的安静。
雪儿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它的主人,试探性地用前爪扒拉了一下流金的腿,流金却没有像平时那样蹲下抱它。
它失望地又望了望,这才懒洋洋地拉开四肢伸了个懒腰,随后走到角落跳上它平时常待的铺有软垫的椅子,无精打采地将头枕在两只毛茸茸的前爪上远远注视着流金。
流金环视了一圈后面无表情地说道:“给我研墨。”
绘离心生奇怪,也不敢多问,赶紧依言办事。
很快,流金就写了一封信,封好交给绘离:“务必要亲手交与陆公公,现在人都在容宁宫,不会有人注意到你。”
平时的流金一向寡淡从容,绘离从未见过她这么严肃紧张,还在信上像模像样地画了画。
虽不懂其意,但哪敢耽搁,慌忙把信放好出了门。
舞雀一路小跑到容宁宫,脸被寒风刺得生疼。
只见门口居然有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禁军在严阵以待。
见到这阵势,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更是忐忑了——二姐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当她踏进主殿时,只见二姐鸣檀黑着脸站在屋子正中央,旁边一众人围着她。
鸣檀的前方有两个道士,一个年轻的长着马脸,身形消瘦,另一个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者。
这个老者虽然长得慈眉善目,但舞雀深知他来者不善。
只见赖善正语气生硬地对鸣檀说道:“我说殿下啊,咱家只是个下人,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否则我无法交差啊。”
“你向谁交差?”
“……当然是皇后娘娘和相国啊。”
赖善骄傲地说道。
“呸!”
鸣檀不屑道,“那你让他们亲自来。”
“哟,这点小事哪敢劳烦娘娘啊!
再说了,方才太子殿下受到了惊吓,病又加重了些,娘娘此刻正在气头上,就算借咱家十个胆也不敢去请啊。
希望殿下体谅体谅我,咱家只是个办事的,娘娘交代的事办好了只是交差而已,这办砸了吧……我小命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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