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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是聂煜城,听她声音不对,他默了几秒才开口:“晚瓷?”
“嗯……”
沈晚瓷这会儿的意识还算清醒,听出是聂煜城的声音,她勉强打起精神,“有事吗?”
“有点小事想麻烦你,我爷爷从别人手上收了个东西,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帮忙看看真假?”
沈晚瓷烧得几分糊涂,反射弧有点长,半晌才道:“我明天帮你看看吧,你让人带去文化馆。”
慈善展开三天,这期间她都在那里。
“好。”
两人平时不是会闲聊的关系,事情一说完,彼此就陷入了安静之中。
这样的气氛里,沈晚瓷粗重的呼吸声显得愈发突兀和清晰。
聂煜城没听到她说话,但电话又一直没挂,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情况,他不由担心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有点感冒。”
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似乎下一秒就要陷入深眠。
“吃过药了吗?荆舟呢?”
“……”
聂煜城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应声,想到前不久和忱晔聊天时,对方不经意提过沈晚瓷跟荆舟闹离婚,搬出御汀别院的事,聂煜城眉头下意识蹙紧,“你现在在哪儿?”
沈晚瓷条件反射的报出地址,这完全是烧昏了无意识的行为。
后来她也不知道聂煜城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甚至连跟他说过住址这件事也忘了,她陷入到沉沉的昏睡之中……
夜晚十点,夜阑一片灯红酒绿。
顾忱晔面无表情的看着沙发上沉默喝酒的男人,“你是被沈晚瓷甩了吗?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喝闷酒。”
薄荆舟手里端着玻璃杯,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晃动,半晌如同施舍般的睨了顾忱晔一眼,“你是脑子不好还是眼睛瞎了?就她?甩我?你觉得有可能?”
顾忱晔的唇角却勾出一道没有温度的寡笑,“瞧瞧你这副被抛弃的失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准备故意喝醉,然后把借醉酒之名把她给睡了。”
薄荆舟心中烦躁,不耐皱眉,“你怎么这么猥琐?也难怪身边没个女人,看来已经憋到心里变态了。”
顾忱晔:???
“你滚吧,让我一个人呆着。”
“呵!”
顾忱晔冷笑起身,“说你是狗都拉低狗的档次,难怪沈晚瓷会甩了你,不会哄女人就算了,还他妈不会说人话。”
顾忱晔这两年作息时间挺规律的,没特殊情况都是十点就睡觉了,现在被薄荆舟拉出来陪酒也就算了,还是跟个傻子似的被他骂变态。
包间门打开,正好有人经过,大概是刚来身上都是雨水淋湿的痕迹,脚步飞快间,那人一边抖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咒骂:“妈的真冷啊,淋这一场雨估计得烧一晚上!”
顾忱晔没在意那人,正抬脚要走时,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没等他转头,就见刚才还说要一个人待着的薄荆舟,此刻快速越过他离去……
顾忱晔拧眉,这他妈风风火火又是着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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