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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景鹤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旁人的故事,“不过好在爷爷对我母亲的出身并没有任何挑剔不满,父亲也十分爱重我母亲。”
“十年前,母亲带我回外公家给崔挽过生日,但中途收到父亲意外受伤的消息,母亲心急如焚。”
姜杳垂眸淡淡应了声。
“她离开后,便留我一个人在外公家。”
郑景鹤攥紧指尖,他闭了闭眼,“就在崔挽生日那天,一场大火将一切都燃烧殆尽,在那场大火中,崔挽的父母......为了保护我,没来得及从大火中逃出去。”
“大火烧到最后,只剩下我,外公以及崔挽三人,崔挽的声带是那时烧坏的,也是从那时起他变得沉默,无论是谁和他说话他都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医生说是应激创伤。”
“那年,崔挽才五岁。”
郑景鹤神色愈发平静,他微笑,“如果不是因为我,崔挽的父母就不会死,而崔挽更不会因亲眼看到父母死在眼前而受到应激创伤。”
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男人俊美矜贵的面上浮现淡淡的痛苦与脆弱。
“临死前,崔挽的父母说,我不能在崔家出事。”
郑景鹤顿了顿,“起初我不能明白,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是高门郑家的血脉,因为我身后的郑家,他们便要付出性命来救我。”
纤瘦的少年轻轻拉住姜杳的手,小声说,“姐姐,我不想......在这里。”
姜杳冲崔挽安抚地笑了笑。
感受到崔挽紧张的情绪微微缓解,姜杳沉默片刻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救你时,只是作为郑景鹤的亲人这个身份而已,无关其他。”
“谢谢你。”
郑景鹤嘴角缓缓勾起温和的弧度,他眼皮低垂,深潭般漆黑的瞳仁泛起柔和的涟漪,“或许我应该这样想。”
郑夫人赶过来时眼睛哭得红肿,她已经承受不起再失去父亲的痛苦了,“景鹤,你外公......你外公情况怎么样了?”
“无事。”
郑景鹤又恢复冷矜漠然的神情,“是姜小姐救了外公。”
郑夫人犹如当头被人砸了一棒,脑袋嗡嗡作响。
姜杳这个乡下的野丫头救了她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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