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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热的人,对这黄昏时分的闷热气息,是极度不能适应的。
偏偏还有人来撞枪口上,还是她这次注定要灭的主,真正是让她想放他多活几日都不成了。
“你要爹爹疼干甚?哥哥疼你不就好了麽?还是,你觉著哥哥疼得不够?”
没有急著传唤刘尚书,垠苍先是运功降低了身体的温度,这才搂著她,到了一处树荫下的小石凳旁歇息,把心头压了许久的不快倾吐而出。
“皇上哥哥,你怎的这般小气,人家只是随口提提罢了,人家最喜欢的,不就是哥哥你麽?老头子什麽样儿我都不记得了,可哥哥的脚趾甲模样我都没敢忘记喃!”
脸不红,气不喘,冰芝拍著当今圣上的马屁,可遣词用字却明显不太高明。
脚趾甲若不是畸形,不都长一个样麽?
偏偏,有人就喜欢她的不高明。
“哈哈哈──你著丫头!”
朗笑著,把那小身子往怀中揽得更紧了些,垠苍爱宠的在她面庞印下一连串的浅吻,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了,他才停下来,朝一旁恭候多时的侍从吩咐,“传刘尚书。”
未几,一身靛蓝色官府的官员远远跟著侍从便走了来。
一身凛然正气的刘尚书,行止间,无时无刻不让周围人感觉到一股隐隐的压力。
许是久居兵部的缘故,行礼言辞,都多少带了点儿军味儿,若不是因为莫邪的血海深仇,冰芝觉得,但看表面上,也不会觉著这老头有多讨厌。
“爱卿来此,只是找朕讨要珍奇药物麽?”
闲话说完了,腰杆上的肌肉也被拧得快掉下来了,垠苍清清嗓子,赶紧问出某人想听的话语来。
“臣思念久未归家的爱女,想来讨圣上一个赏,容我同去後宫之中,与皇後娘娘见上一面。”
刘尚书说话不卑不亢,冠冕堂皇,可事实上,明眼人都知道,他这分明是被皇後娘娘遣来拖人的。
那眼神,光顾到垠苍身上时很恭敬,光顾到某人身上,却不那麽舒服了。
被这麽光明正大的瞪了一眼,某人乐了,搅和的兴致高上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嘟起嘴,没羞没皮的扯著垠苍袖子,权当没听见刚刚尚书大人的请求,只可怜巴巴的依在垠苍肩头呢喃:“皇上哥哥,冰芝乏了,渴睡得紧。”
“放肆!
圣上龙体启是你一介民妇可随便触碰的!”
不愧是一家子,那口气,那态势,简直跟皇後娘娘一般无二,跟一个版拓印出来似的,威严无比。
可惜,那是旁人,现下换在冰芝眼中,只觉著逗趣极了,憋了两下没憋住,扑哧一声就猛得嬉笑出声来。
(10鲜币)哥哥吃醋
“你……你……”
已经气到吹胡子瞪眼的刘尚书,这会儿全然忘记了该有的规矩,手指极不规矩的朝著冰芝无礼比划著,直到收到垠苍的冷冽凝视後,方才惊觉不妥的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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