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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屈能伸,刚刚又打又骂,现在丢床上挨操的时候知道服软了。
“别哭了。”
沈捷从他身上下来,把人翻过来,伸手整理他脸上的头发,仔细地别在他耳后,捧着他的侧脸,逗他,“省点力气一会儿哭吧。”
岑沛安满眼的震惊,用被捆在身后的双手撑着床面,蠕动双腿,狼狈地把自己缩进床脚被子后面。
沈捷捏着他的脚踝,一个用力把人扯回身下,吓得岑沛安叫出声,抬腿没轻没重地踢了沈捷一脚。
这一脚可比刚刚楼下那一巴掌疼,正好踢在沈捷鼻梁骨上,丝丝缕缕钻心的疼。
沈捷周身气压极低,他揉了揉鼻梁。
“沈、沈叔,对不起”
岑沛安已经怕到整个人开始发懵,连沈捷再次靠近,他都没有爆发出尖叫和哭泣,只是颤抖着嘴唇,双眼通红地看着沈捷。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捷少有像现在这样放狠话,他捏着岑沛安的一只脚腕,暧昧地来回摩挲。
沈捷看着岑沛安胸口的起伏越来越缓,口鼻的气息孱弱,心理防线在一点点溃败,在决堤之前,他说,“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行。”
被逼到绝境的岑沛安别无他选,只能重重地点头,带着哭腔说,“那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沈捷放开他,岑沛安迅速抽回那条腿,然后又把自己缩回角落,他平时身上那点慵懒迷糊劲,这会儿因为脸上的眼泪鼻涕,看着又呆又傻。
沈捷嫌弃地啧了一声,抽了张纸靠近想帮他擦干净,岑沛安立马警惕起来,尽可能把自己团成一团,像个没安全感的小仓鼠,死死盯着他的手。
沈捷皱眉,明显不满他的反应,“你很怕我?”
岑沛安想说是,但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说错任何一句话,激怒沈捷,吃苦头的只能是自己。
“不怕。”
岑沛安敷衍地摇摇头,舔舔发干的嘴唇,“我只是紧张。”
出尔反尔沈捷给他擦干净脸,攥着脏纸巾,坐在离他几步远的床尾。
岑沛安双手被捆在身后,行动狼狈不便,他勉强冷静下来,将自己背靠在床头,在真正谈条件之前,他说,“你能帮我解开吗?”
怕沈捷不同意,他连忙补了句,“我不会跑。”
沈捷沉默地注视他的侧脸,片刻后朝他走近,岑沛安主动转过身,把背后的双手露出来,感觉到沈捷弯腰的动作,他回过头,发梢轻轻扫过沈捷的额头,“谢谢沈叔。”
他在撒娇。
这是沈捷能听出来的唯一一层意思,也正因为这一层意思,让他心情颇好。
“要是敢跑,就把腿打断。”
沈捷说得轻巧,语气不乏透着玩笑的意味,“你说是打左腿还是打右腿?”
岑沛安装作没听懂,他垂下脑袋,额前和鬓角的乱发挡住眼睛,他目光在床边和卧室门之间来回丈量,又在脑海里确认了一遍别墅楼梯和大门的位置。
“说话。”
沈捷催促他。
岑沛安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什、什么?”
“左腿还是右腿?”
沈捷重复了一遍,问得认真。
岑沛安浑身轻颤,两手放在身前,轮流捏着转动僵痛的手腕,他不死心地看着卧室门。
而沈捷也在看他,在等他的回答。
岑沛安吞了吞喉结,最后闭上眼睛,那是个极其具有欺骗性的表情,像是彻底的,心如死灰的妥协。
可下一秒,岑沛安暴力推开床边的人,朝门口跑过去。
他双腿蜷缩了太久,跑起来跌跌撞撞,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转动下方的安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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