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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敬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心头有些犯嘀咕,这胥掌柜对胡煦瞧着有些不一般。
想起自家那个讨债鬼,心说也不知道他对这胥娘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颇有些酸溜溜地道:“既是给他,那我就不争了。”
想了想又说:“不过这第一版,总得给我留一本吧。”
“放心,第一版要刊三百册,少不了各位先生的。”
袁祖之问道:“这版是胥娘子亲刻?”
“正是。
只是这印纸想另请人来写。”
“胥掌柜想请谁?”
楼敬跃跃欲试。
“一位夫子。”
楼敬疑惑,“夫子?”
一旁的林红锄闻言,也抬起头看向胥姜。
“对,一位夫子。”
胥姜原本打算自己写印纸,可自从见了林噙年那手字,顿觉自惭形秽,便动了请他来写的心思。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
想起林噙年那张冷脸,胥姜就有些打怵。
杜回好奇问道:“哪位夫子?”
胥姜看了一眼林红锄,起身从柜台里取出那张聘书,她将聘书摊在几人面前,指着落款说道:“就是他。”
几人盯着那个名字,异口同声的呼道:“是他?”
胥姜一愣,问道:“几位先生认识?”
杜回叹道:“咱们那批学子,谁不认识鼎鼎大名的林噙年?”
“都认识?”
话别说一半呀。
最后还是楼敬为她解惑,“他是元和十三年的状元。”
这下轮到胥姜震惊了,“状元?”
她转头看向林红锄,林红锄只是笑了笑。
几人的目光也落在林红锄身上,“这位是……”
林红锄落落大方地起身拜了拜,“我乃林噙年之女,林红锄。”
众人连忙让她坐。
胥姜心头犹如猫抓,忙又问道:“既然是状元,为何如今却只在私塾当夫子?”
楼敬将当年那起科考风云与她娓娓道来:“元和十三年,先帝在位,那时候的科举考试还是由吏部全权主持。
各士子有举荐、选拔二途可入仕,得举荐者多为官宦公卿之后,参加考试选拔者多为寒门学子,那林噙年便是当年寒门学子之表率,文采斐然,声名显赫。
果然,他一试即中,且中了状元,而当年的榜眼、探花,本该是另外两名参加科考的学子,却被吏部侍郎亲自举荐的两位公卿之后占了名额,从而挤出了前三甲。
若那二人名副其实倒罢了,却谁曾想却是两个草包,且……名声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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