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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grace千叮咛万嘱咐的,重要的事情吗?
洛珩唇色惨淡地看着桌上的合同,密密麻麻的方块字,横竖看去,全都写满了她要让渡的权利。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第一眼就看见了最底下那行“自愿放弃所有的继承权”
。
换言之,她连他们的孩子这一身份都不配做了。
“珩珩啊,我知道,我们不是称职的父母。
在你成年前的所有抚养费,我们都会补给你的。
希望这笔钱可以在你往后的人生中,帮你一点是一点。
当然了,等我们老了,也绝不会问你讨要一分赡养。”
“就是从今往后,哎,我们的缘分就到这里吧……你长大了,我们也各自有了家庭,有些事情实在不适合…放到台面上来讲。”
二人将她围起,语气看似哀伤,却字字凿进了她的心里,将她心尖处的血肉一点点剐弄出来,然后丢在地上,毫不留情地踩踏过去。
“所以你们就要用这种办法来羞辱我吗?”
洛珩颤抖着举起合同,悲痛地染上哭腔,“怎么,怕我抢夺你们亲生孩子的遗产?还是怕我这个私生女的身份曝光了给你们蒙羞?说啊?”
她忘了。
不被爱的孩子从来没有问询的资格。
她的眼泪蓄在眼眶里,随着她的高声诘问往下淌,一个不留神便染湿了纸,泅得上下两张粘合在一起。
“这怎么是羞辱呢?我们会给你钱。”
洛父瞪大了眼,泛白的络腮胡高高翘起,“你已经成年了,既然往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没有我们也过得很好。
那么……”
“谢国安呢?”
她打断男人的话,“他在哪?”
“……他身体不好。”
“他在哪?”
洛珩攥紧了手,见二人沉默不语,一股寒意莫名爬上脊背,激得她手背起了密密一片疙瘩。
“所以你们就是为了要谢国安的遗产,和我断绝关系是吗?”
洛母急急开口,唉声叹气:“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再不好,也起码在我身边,起码陪过我长大,比你们两个负责多了。”
洛珩垂眸冷笑,眼睑上悬着的泪在头灯的折射下透明而易碎。
洛父沉着脸,粗糙的指节狠狠磕在桌沿,发出巨大的闷沉声响:“你签不签,他的遗产都不会分你一点,要是懂事,你就赶紧签了,还能拿一笔不少的收入。”
好似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家主模样。
她的心一点点,一点点地沉寂下去,唇角的笑愈发薄情,眼睑半支,嘲弄地看他:“谢国安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不是早就分开了吗?我祖父的遗产,我拿不到,你就能拿到了?”
对面男人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下意识看了眼她身边的女人,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片刻,深呼吸,没有正面回答。
但洛珩见他的模样,又猜清楚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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