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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竞川没看他的脸。
“十万。”
江律声音都弱下去,他知道傅竞川不喜欢他继续打拳,他们因为这件事情还吵过架,也不算吵架,应该说是傅竞川单方面在骂他,他跟受气包似的,听傅竞川训斥。
“十万块,也至于你那么拼命吗?”
傅竞川嗤笑,“你要钱,可以找我要,别说十万,就算十个亿,我都能给你。”
“可我想自己挣。”
江律的眼皮莫名很烫,他抬起手,轻轻碰了下眼皮,原来是眼角处破皮了,血从他的眼角处,蜿蜒到他的眼皮上,沾到满手血腥。
“你就那么不想用我的钱吗?”
傅竞川加重语气,没由来的烦躁。
江律想要自食其力,但现实不允许,“我有用你的钱,我妈的医药费都是你付的。”
傅竞川提起江律的后衣领,他看着病弱,可到底也是出生入死、身经百战的人,力道自然也是不容小觑,拎起江律不费吹灰之力。
他是个隐忍、克制的人,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没有多少情绪的,而江律总是能挑起他的情绪。
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像是有什么轻飘飘的空气、棉花,从他的手中飘过,但他看不见,也摸不到。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要将江律的一切,全都牢牢抓在手中,这样他才会觉得踏实。
他掰着江律的脸,不由分说地将唇顶开。
空气一下子就升温了,像是有火星子在燃烧。
不许去他们的鼻尖抵在一起,潮湿的鼻息喷薄在对方的脸颊、侧颈。
傅竞川掰着他下颔的手指骨节,泛着白,能看得出来很用力,他在他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如同原始社会的野兽一样,用最原始的方法,对着猎物打上烙印、标记。
动作称得上粗鲁,毫不温柔,甚至带着急切,似乎恨不得马上就把江律拆吞入腹。
舌尖被咬得发麻,像电流一样的麻痒感极速地从他的舌苔处蔓延,扩散到他的四肢百骸,他整个人都被吻得晕晕乎乎的。
他有一瞬迷茫,眼里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胸腔里的心脏像是密集的鼓点一样跳动着,似乎快要从他的胸口处跳出来,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稳住心跳,手指紧攥着被褥,像是找到了支撑点。
呼吸是那样灼烫,像是燃烧的壁炉里冒出来的一簇簇火星子,呼出来都是带着能灼伤人皮肤的烫意。
江律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烫着了,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稀薄。
他像是被毫无预兆的海浪席卷到沙滩的游鱼,缺乏海水的滋养,也缺了氧气,呼吸都困难了。
傅竞川漆黑的眼珠倒映在他的眼底,没有半分情欲,而他却已深陷情欲。
每次都是这样,傅竞川在任何时候都是衣冠齐楚、从容不迫的,而他在傅竞川的衬托下,显得尤为狼狈。
傅竞川停下来,松开泛白的手指,“这是我的副卡,没有上限。”
江律直愣愣地看着傅竞川递过来的副卡,是纯黑色的卡,镶着金边,这卡就跟烫手山芋似的,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说不要,但又怕火上浇油。
“那我先收着。”
江律想着,等结束这段关系,他会将卡原封不动还给傅竞川。
“这钱,你几辈子都花不完。”
傅竞川眼神在江律身上停留几秒,语气有些重,像是在命令,“下次不要来地下拳场了,总是受伤,老了就浑身病痛。”
江律把卡攥在掌心,他目光平静,轻巧地将话题转开,“我有点痛,想先回去擦药。”
傅竞川打量着江律,眼角处有伤,衣服上还有血腥味,胳膊肘也有伤,他扬了扬下巴,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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