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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翻着手里的邸报,一边看,一边啧啧感慨,“佑安已经是正三品了,厉害呀,他才二十岁哎!
啧啧啧!”
“他当年连中三元,光明正大的顶着唐远之这个名字站在了朝堂之上,面对那些世家老不死的刁难,他都从容化解,当年状元之名点出来的时候,我是听我小舅舅说,那些个老头子憋红了脸,可却是没有办法反对。
从才学,到朝堂论辩,他们都无法不承认,佑安是顶顶的,可惜,当年老元帅是那位亲自下旨安葬,规格是建朝以来的最隆重的了。
他们能怎么说。
啧!”
男子说着,带着几分得意。
——好歹当年他也是看着那佑安长大的呀。
“所以……四年来,他现在做到了兵部侍郎,大家也都不惊讶了。”
青年也很得意,他养的小孩果然厉害。
“不过……他一直都在找你。
你知道吧。”
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正色开口,严肃的看着青年。
青年愣了愣,随即低下头,拿过一旁的册子翻了起来。
男子一见,无奈叹气,端起一旁的酒喝了起来,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要说给青年听一样,“他呀,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这么执着,若是别人,一年不见,两年不见,也该琢磨出味道了,知道你是有意避开了,或者,你是真的远游,可是,他却是坚持着你没有远游,你就是在避开他,好吧,知道你避开他,也该识趣点吧,他偏不,非得要找到你不可……”
青年翻着册子的手一顿。
“你呀,当初把他养得太好了,养得这般精明难搞。
他年年都去金家祖祠拜祭!
啧!
遇到你大姐姐,二姐姐,就问,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见他?”
男子继续说着,无奈摇头,这般的执拗!
他已经看到大姐姐在应付佑安的时候,应付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唉。
最重要的是,他的小舅子,身边坐着的这位,到底是在干嘛啊,干嘛要避开佑安呢?
男子——薛正峰站起身,“你呀,好好想想吧。
我先走了。”
青年——金竹嗯了一声,托腮,看着薛正峰离开,叹了气,干嘛不见佑安?
他有些事情,至今都没有告诉姐夫,不是他不说,实则是他说不出来,说他金竹,堂堂男儿,快要异变成一个可以生孩子的……男人了吗?
金竹翻了翻册子,算了,不想了。
忽然,银子从楼下疾步上来,跪在金竹跟前,恭敬拱手,“郎君,查到了,我们金家铺子的盐的确是被劫走了。”
金竹盖上册子,挑眉,“可是盐帮?”
“的确是盐帮,我们购买的官盐未进明州,就在明州的河道上被劫了。”
金竹嗤笑一声,眯了眯眼,低声说着,“官盐被劫,说明了三件事,明州有人外泄了官盐的运送路线,金陵有人和盐帮勾结,官盐必定是在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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