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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阮宁接过文件起身离开。
到了病房门口,阮宁先敲了下门。
咚咚——
里面没有声音。
她推开门,顾淮舟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一只腿打着石膏,额头上缠着纱布,脸色也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阮宁把文件放在他面前,“这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顾淮舟没看文件,而是直直地盯着阮宁,问:如果徐铭不让你来,你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来?
“是。”
阮宁无情地说。
即使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顾淮舟也还是忍不住哭了,“可是怎么办,阮阮?就算这样我也还是放不下你。
他自嘲地说:“我还真是贱啊。”
阮宁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拇指在他的泪痕上摩挲着,她道:顾淮舟,我们都是成年人,拿生命威胁别人是不是太幼稚了?
顾淮舟被泪浸湿的睫毛像沾满露水的蝴蝶翅膀,轻轻颤动着。
他道:“是很幼稚。
可如果死亡不能让你心里有我,那我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阮宁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了一会儿才说话:“你以为死了一切就结束了吗?顾淮舟,你要是死了,我就跟别人在一起。”
这话是在陈述事实,可对顾淮舟却起到了威胁的作用,他当时太冲动了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木然一瞬后,顾淮舟道:“你想都别想。
我绝不会让你跟别人在一起。”
那就好好活着。
顾淮舟抱住她的腰,脑袋轻轻靠在她身上,“好。”
阮宁再次把文件递到他面前,“签字吧,我还要把文件送回公司。”
“你亲我一下我就签。”
顾淮舟撒着娇说。
阮宁捧起他的脑袋,低头凑过去,就在她的唇和顾淮舟的唇碰到的一瞬间,对方及其快速、利落地翻身把她压在床上。
单人病床轻微晃动了两下,顾淮舟的舌头灵活的在阮宁嘴里掠夺。
病房里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手从阮宁的衣摆伸进去,刚覆上一边的奶子,突然被阮宁按住,她说:“我不想在这里。”
“好。”
顾淮舟收回手,把脚上带有缝隙的石膏拿了下来,接着伸手想拉阮宁起来,“我们回家吧。”
阮宁看了一眼他的腿,无视面前的手,坐了起来。
顾淮舟心虚地说:“黎念当时看到一脸血以为很严重,其实除了额头破了点皮,其他地方没受一点伤。”
至于把徐铭赶出去,当然是为了让他叫阮宁来,顺便看看自己打石膏的“惨样”
,想让她心疼自己。
只不过这件事他只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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