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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狡黠地挑了挑嘴角,冲容秋张大嘴巴。
一排整齐、细密,又锋利的牙齿旋即从他口腔中露了出来。
“哇!
好尖的牙!”
容秋惊叹。
年轻兽修嘻嘻一笑,两排尖牙严丝合缝地咬合在唇间,又刻意冲面前人呲了呲,便显出与亲切面孔相去甚远的凶恶来。
这牙齿的形状便绝不是人修能有的了。
“我叫天牝津。”
他目光灼灼地捧起容秋的手,“弟弟,口口吗?”
这字眼太过直白露骨,被如影随形的未成年人河蟹系统绊了个跟头。
容秋其实根本没明白天牝津说了什么,只好迷茫。
“啊?”
一旁的吱吱早已忍无可忍,她拍掉天牝津作祟的手,将一把瓜子壳丢到他脑袋上,凶巴巴地说:“死猪仔,找别人玩去,别勾搭我们纯洁的小兔球。”
天牝津扫掉身上的瓜子壳,笑嘻嘻道:“叫‘兔’的哪有纯洁的呀。”
“从前我还在老家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
吱吱“哼”
了一声收起雪亮的爪子。
话过耳朵,容秋只听自己能听懂的部分。
他长那么大还没遇到过同族,当即有点心痒痒的:“哥哥你老家在哪里啊,也有兔妖吗?”
天牝津一愣,笑容中旋即带上点不怀好意:“不是弟弟这种毛茸茸的兔子啦,是那种摸起来软绵绵的,滑溜溜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在搬仓鼠的瞪视中闭上嘴巴,表情无辜地冲容秋耸了下肩膀。
他也挺软的,滑溜……大概也算吧。
但是兔妖……竟然还有不长毛的吗?
容秋有点疑惑,但觉得可能是自己见识还不够,只好乖乖“哦”
了一声。
“兔球来坐这边,离这种兽面人心的家伙远一点,猪仔最喜欢骗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兽修了。”
吱吱拉过容秋,把他往自己身边的空蒲团上带,嘴里还叽里咕噜叮嘱着:“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特别是一上来就油嘴滑舌跟你套近乎的,都不能搭理,知道吗?”
天牝津被她当面骂了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说道:“师妹说什么呢,我跟他们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怎么说是骗呢。”
容秋嗯嗯哦哦地糊弄着,被吱吱从她左边的位置换坐到右边。
他刚想弯腰坐在地面摆着的空蒲团上,忽然觉得自己的屁股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托住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凭空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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