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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渊一把推开司马颂,嫌恶地道:“哥哥永远会比弟弟强大,也永远不需要弟弟的保护!”
承渊转过身,看向宋玉悲,道:“鬼王,你一直待在神界,不回去看看鬼界吗?”
宋玉悲一怔,临行之前,她已嘱咐了杜仲,有什么事即刻汇报于她。
但过去了这么久,杜仲依旧没有消息。
半空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腰侧挂着范无救索魂前要戴的面具,他落到圆圈中央,朝宋玉悲半跪下。
谢必安道:“爷,新建的厂房也被烧了,火是杜仲放的,我已经将他处置了。”
宋玉悲听到谢必安的声音,指节微微蜷缩,她后退了几步,“必安,你说的都是真的?”
谢必安半跪在地上,面上的表情极为悲切,“来神界之前,我已命人扑灭了这场大火。”
宋玉悲凭借着说话的声音,走到了谢必安面前,“有多少人不在了?”
谢必安垂着头,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是在晚上,大家都在睡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魂魄已被烧了大半,人也就留不住了。”
宋玉悲一脚踢在谢必安的胸膛上,怒道:“谢必安,我让你告诉我,你把他们怎么了,他们是怎么在你手底下魂散的?”
承渊阴冷一笑:“鬼王居然知道,既然鬼王知道了,必安你就不用再跪了。”
谢必安捂住胸口,往后挪了几步,缓缓地站起来,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
说来宋玉悲为什么会确定是谢必安,还是因为当日谢必安在西市说的话。
谢必安当日问她,她是不是怀疑他。
谢必安对于这些事情,向来不算敏锐,她怀疑谢必安的事情,除了悬亭晚便只有杜仲知道,她确认自己隐瞒得很好,但谢必安却突然这么问。
谢必安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是僵住的。
“谢必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玉悲怒吼道。
谢必安脚步一顿,湛白的长衫沾满灰痕,眼睛空洞地看着一个方向,“良禽择木而栖,爷,我也要为自己打算。”
宋玉悲冷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谢必安,我对你不好吗?我身为鬼界之主,岂容你屡次在鬼界放火,任意惹事!”
藤蔓拔地而起,围成一个圆圈,把众人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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