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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未置一词。
郁慈怕他不信,努力让自己的话可信些,“我上次借了珍珠的工钱还没还,所以才悄悄进来的。”
少年真的不适合撒谎,明明慌得睫羽直颤,可还一个劲地否认。
他这一辈子孽缘深重,不信神佛,不信因果,死后也去不了极乐,却唯独希望少年嘴里能对他有一句真话。
可惜是妄念。
深重的夜色让郁慈看不清男人的脸,无法判断他的神色,心底的焦灼渐渐加深,又想起自己再次被抓住。
想起沈清越提过贺家不合、兄弟阋墙,如果贺月寻的骨灰被找到……
眼泪泛滥,乌黑的睫羽湿答答地搭着,郁慈试图说服他:
“我不会要贺家的家产,都还给你,你不要再记恨贺月寻了好不好?”
既然是因为家产牵扯出来的仇恨,那他将全部家产都还给贺衡,可不可以减少一点恨意?
少年近乎天真地想。
家产?贺衡掀开薄薄的眼睑,脸色冷淡,吐出的字却十分轻佻:“那不知阿慈是否包含在这家产里?”
一股烫意直冲脑门,郁慈又气又羞,手往后去推男人贴得极近的肩:“我是你嫂嫂!”
眸色骤然冷下去,贺衡松开臂,少年立即从他怀中逃出去,气得脸蛋嫣红、一脸防备地瞪着他。
心口的妒火烧得越明显,脸上的神色反而越平静,贺衡绷着下颌,一步步逼近少年,直到少年后背挨上墙面。
“贺月寻不是已经死了吗,嫂嫂也该改嫁了。”
在少年气得眼眸浮出水光、要反驳的那一刻,他骤然掐住少年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所有的怒火都化为冲动,舌尖撬开紧闭的嘴长驱直入,那只掌扼住少年不允许他有一丝偏动。
唇间嫩红的软肉被粗暴地扫过,滚烫的气体交融在一起,郁慈颤着眼睫,猛然咬了下去。
血液的甜腥味蓦然在唇齿间漫延开,男人眸色漆黑,舌尖没有退出,反而侵入到更深处,带着怒气。
眼角被泪水浸湿,郁慈慢慢松开力道。
下一刻,一直压在他身上的贺衡突然被暴力扯开,一道人影冲上去,一拳打在男人脸上。
郁慈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翻过来的沈清越,震惊得说不出话。
想起刚才他久等少年不到,翻过墙却看见少年被压在墙上亲的画面,怒火将理智焚烧殆尽,沈清越握紧拳头又是一拳。
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得逞。
贺衡偏过头,嘴角红肿还沾着血迹,躲开了这一拳。
“沈大少夜闯贺府,沈总理可知道?”
贺衡指腹抹去嘴角鲜血,冷冷盯着沈清越,眸中如同淬了寒冰。
眉眼间的戾气简直要冲出来,沈清越衣襟敞开,袖口解开卷起,一言不发再次提起拳头。
见此情形,贺衡脸色彻底冷了下去,方才还未熄灭的怒火重新燃了起来。
沉重夜色里,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带着不死不休的架势,时不时发出一声拳头到肉的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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