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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姑娘起初还带着戏谑或嘲弄的眼神看她,但逐渐也被芭芭拉的舞步带起了节奏,更加自由热情地跳了起来。
那一刻,仿佛整个舞台的光芒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阿姆咧嘴笑道,“虽然长得难看点,她的艳舞倒没那么差劲,不是么?”
“嗯。”
我也笑了,心底那股排斥感在芭芭拉热烈的舞步下平息了许多。
我和阿姆安静地看着她跳舞,阿姆偶尔拈起几颗炸肉丸,掷向那些对芭芭拉粗鲁叫骂的男人的脑袋。
我本以为芭芭拉能够痛快地跳完这支舞,可奏乐的乐师们突然一齐停下了动作。
整间酒馆蓦地静寂下来,我不解地左右四顾,阿姆蹙眉道,“瞧,在那些乐艺人旁边的是穿着便装的侍卫。”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方片酒馆二楼的上等席间,一个不满的声音响起,“我花钱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侏儒卖丑的。”
我抬头望去,那个出声的是那位在草花旅店跟我们起争执的黑德子爵。
他拨弄着自己保养得很好的长发,翘着那双鹿皮靴子,披着金线滚边的貂绒披风,指间戴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他身边围了一堆性感妩媚的女人,衣着同样华美昂贵,正争着为这位子爵倒酒捏腿。
酒馆的老板忙不迭地走到上等席,冲子爵点头哈腰道,“抱歉,子爵大人,脏了您的眼睛真不好意思。
那个侏儒不是我们舞团的人,我们这就让她下去!”
子爵厌恶地说,“快点赶下去,看着就伤眼睛!
上帝啊,刚刚那一幕够我做三四天噩梦了!”
那些女人风情万种地掩在扇后,咯咯笑道,“就是有那么几个自作多情的丑鬼,专门在尊贵的子爵面前犯_贱,还浑然不觉,以为自己多迷人呢。”
芭芭拉望着子爵不耐烦的背影,突然尖声喊,“黑德·范文特!”
子爵的动作迟滞了一瞬,其他女人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
黑德子爵冷笑,“呵?一个侏儒妓_女也敢直呼我的名字?我现在就能让人把你从酒馆屋顶上丢下去!”
“黑德,你都忘了吗?”
芭芭拉的声音里充满了我分辨不清的感情,像是恨,又像是爱。
她那恍惚的平静只维持了一瞬,很快便恶毒地讥笑道,“哦,现在你倒在这里矜持起来咯!
你叫我‘恶心的侏儒’?咯咯咯,他旁边的母猪,你们都听着,这位漂亮的子爵就爱‘恶心的侏儒’!
爱得哭爹喊娘!
信不信哟你们这些丑八怪!
我曾经连他胯间有几根毛都数得一清二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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