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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说:“有些……寒酸。”
“是有些寒酸吗?那就是穷的叮当响。”
王弋说话没留一点情面:“我家能比玄德兄家强点,有几亩薄田。
除此之外,可能也就房子不漏风这点了,我离家之前还漏雨呢。”
张合一脸不可置信,惊呼:“怎么可能?你们家好歹也是外戚,现在外戚势大,怎么能这么……”
“穷?当然穷了,我祖父穷到连官职都承袭不了。”
王弋摆了摆手说:“算啦,不说这些了。
等以后成了事,什么样的房子都能住。
走吧,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闹狼。”
王弋示意几人快走,天色已经黑了,几人要是被狼给掏了可划不来。
驾着马车走在大路上,王弋回头看了一眼邯郸城。
那里有他这一世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
虽然日子过的很苦,但气氛很温馨,可惜,这些他现在都享受不到,未来可能也不会再有。
家,熟悉而又遥远的词汇。
王弋离开这个家已经四年多了。
而他离开上一个家已经足足十六年之久。
四人行走在漆黑的道路上,月光泼洒在大地,远处传来的几声狼嚎更显凄凉。
王弋撇去了心中的杂乱,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而费心了,家只能是他休憩的港湾。
他现在担心的是国,五胡乱华的惨象他只在史书上见过,但已经足够震撼,他不想这一次亲眼目睹一回。
一夜小心行进,天明时分几人来到了梁期,这是一个大县,王弋打算在这里休息一天并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路线。
找了一间客店休息,经过查阅地图再三讨论,王弋、张飞、张合认为走水路最合适,快而且安全。
但是张辽死活也不同意,原因无他,那三位水性都还不错,可是张辽出身雁门,根本不会水。
不过三比一,而且张辽年龄最小,所以反对是无效的。
对此张辽表示了抗议,而王弋听了他的抗议并选择了保留。
最终王弋定下了路线,由滏水到达斥章,经过平恩进入清河,再由清河进入黄河,一路直达洛阳。
休息一天之后四人再次踏上前往洛阳的路,走水路这个决定无疑是明智的,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一个贼寇,而且只用了十天时间。
张飞三人见到洛阳城之后不由发出赞叹,不愧是天下最大的城,巍峨雄浑、高大壮丽。
但见识过高楼大厦和经历过十一旅游、春运大潮的王弋对此表示无感。
王弋现在只想赶紧进城,赶紧找到卢植拜师。
然而事情往往在最后关头出现意外,进城时守城的士兵要求查验车辆。
这肯定是不行的,王弋马车里装了整整一车厢金饼,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当场可能就被咔嚓了。
就在王弋准备搬出卢植来吓唬人的时候,一个青年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说:“兄台,让你等我你跑什么?害得我紧追慢赶的,累死我了。
孙石,我朋友的车也要查吗?”
为首的士卒一见青年连忙摆手:“呦,这不是北部尉么,过,过!
您朋友还查什么。
也是下面的人不长眼。”
“议郎,某现在是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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