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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唬着脸,又打开敲了敲:“仔细看,可有韦大人不爱吃的?”
韦不琛?“中秋要请他?”
这不合适吧。
中秋这种节庆,请到家中吃饭,得是何样的关系?“人家救了你多次,不该感谢吗?”
傅氏说得很理直气壮,“他无父无母,无家无眷的,过这种节,多冷清。
请来一起热闹热闹,有何不对?”
崔礼礼觉得这个邀请实在是太唐突了,又想起自己之前在茱萸楼请他吃饭时,他答应得极不自在,吃得也不自在:“可是,他那种人,应该不喜欢热闹吧?”
傅氏忍不住轻叹,言辞之间多是同情:“我听说他父母在他十岁时就没了,小小年纪没了爹娘,自是从没热闹过。
这人啊,一旦冷清久了,就忘了什么是热闹,自然会说不喜欢。”
崔礼礼闻言一愣。
前世的自己,说过这句话。
逢年过节,别人家都在张灯结彩,唯独县主府是冷冷清清。
她坐在院子里,听着院子外的炮竹声,笑闹声。
看着屋檐边的天空,有些绚丽的光影。
春华说自己不喜欢热闹,劝她进屋,她就对春华说:“人嘛,冷清久了,就忘了什么是热闹,自然就会说不喜欢热闹。”
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韦不琛也是这样吗?想想也是。
上次她请他吃饭,似乎提到了一句冷锅冷灶,他就答应去茱萸楼。
傅氏见她有几分动容,又取出一张烫金的红帖:“这是请柬,你明日送过去。
定要亲自交给他。
这才显得我们有诚意。”
崔礼礼想着韦不琛毕竟又救了自己一命,不管他来不来吃饭,当面感谢总是应该的。
只是不知道要备什么礼给他,才能还这份人情。
她接过请柬,晃了晃:“我明日就去,万一人家不来,你可怪不到我头上了啊。”
“姑娘亲自去请,韦大人不好驳姑娘面子的。”
林妈妈笑着看向傅氏。
傅氏亦是点头:“湖蟹什么时候来。
千万别错过了。
宁可早些送来,我们去弄些漠湖的水养着,也好过到时候没有。”
“夫人放心,今日初四。
想必他们已经出发了,走水路慢,老奴已叮嘱他们用车送上来,八月初十,最多十一就能到。”
林妈妈每年都从扬州弄湖蟹上来,日程都掐得准,从未出过岔子,傅氏毫不担心。
崔礼礼第二日,一大早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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