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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退?”
傅氏抓住了字眼,盯着拾叶,只觉得他就是一坛子祸水,得赶紧扔出门去,“这么说,你还是个二主仆?”
“是,奴是。”
拾叶跪在地上,额头顶地。
“礼礼,你难道不知道——”
“娘,”
崔礼礼拉着傅氏往屋内走,“我跟您说,是这么回事”
她舌灿莲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将武馆门前的事说了。
“您没看见,武馆的甲等学徒都不是他对手,可那主人要杀他,他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把脖子伸了过去。”
傅氏脸上一松,又回过头去看拾叶。
那身影和侧脸,即使跪着也显得孤高倔强。
不由地心头一软,叹道:“竟是个这样认死理的孩子,不过当了两日的护卫,怎么就不跑”
崔礼礼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把玩着腰间的红福袋:“女儿心想,长得如何倒在其次,这心性实在难能可贵,便作主买下来了。”
傅氏看着红福袋微怔了片刻,觉得此言有几分道理。
人终归是住在外院,不过是出门带着,也并不会碍着什么名声。
“那你方才在屋内跟你爹又在嘀咕什么?将春华都留在了门外。”
“我是在向爹请教外账和内账的事。”
崔礼礼看向站在一旁冷汗涔涔的崔万锦。
“是是是,这都是崔家的私密之事,哪里能让下人听去。”
崔万锦答着,给夫人倒了一盏茶,又怕茶水太烫,吹了吹才递过去。
“你一个闺阁女子,学什么内账外账?”
傅氏仍是有些不悦,又看了一眼递茶过来的丈夫,“她要学,你就教?”
“娘,我是怀疑,偃建寺是弘方的外账所在。”
傅氏闻言,手一抖,茶水差点洒了出来,崔万锦连忙接过茶盏:“仔细些,别烫着了。”
盯着女儿看了半晌,她才动了动唇:“如此便说得通了。”
这时,一个家丁急匆匆地跑来:“老爷,夫人,外太老爷那边来人了。”
“岳丈有何吩咐?”
崔万锦道。
“请老爷夫人和姑娘,再带上姑娘身边的那个护卫速速过府。”
傅氏看向女儿:“为何要带他?可是闯了什么祸事?”
崔礼礼只得将昨日打架的事略略讲了,略掉了五百两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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