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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露闻言高兴的道:「那恭喜爹爹了,」。
人还活着还有了军职,这可谓是喜事。
这大女儿自小就懂事,自他走后又担着这个家,历练下来,多了几分沉稳冷静,这么跟他说着话,全然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女儿懂事他既欣慰又些愧疚,只是这天降祸事的,他也就只能感慨一下天意弄人,若没有那变化,他们一家如今还是安稳的生活在谷山村。
多想无益,薛柏问起了家里人:「你祖母和外祖他们可还好?还有你弟弟,可调皮?」「祖母和外祖身体都还不错,就是云霖有些调皮,总烦着祖母让她歇不安宁,在外祖家也是,整个屋都见他在闹,可闹腾了。
虽活泼却也懂事,上回告诉他爹爹要回来了,听外祖母说他时常念叨着爹爹呢。
」「小孩子嘛,终归淘气些,又是男孩子,调皮些也是正常的。
这些日子也多亏你外祖他们担待些了了,也让你们受累了,带孩子可不轻松吧。
」想到那个从未蒙面的幼子,薛柏柔和的笑了,想必是个可爱的孩子,不知像谁。
想到幼子,又不免想到生下幼子六撒手人寰的发妻,略有些感伤。
他和高氏是有感情的,当初也是他主动求娶,他在的那几年夫妻俩也算是琴瑟和鸣,他在外赚钱养家,她则在家照顾老人孩子,又勤快善解人意,可谓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
可惜,若不是他突然被抓丁了,一家子如今生活的很安乐吧。
「你娘她……」薛柏想问高氏的事情,却又不知如何问,该问什么。
「我娘她走的时候很安详,就是有些记挂你,若是知道你回来了,必定会很开心。
」芸露知他想听到什么,故而他只说了三个字,便自己答了。
薛柏叹了口气,惆怅道:「是我对不起她,等我这边事情忙完了,你与我一道回家,陪我去看看你娘吧。
」芸露未迟疑,直接道了声好,而后问道:「爹您这次在家待多久,还要走吗?」薛柏点了点头,补充说:「这次回来是有事情在身,等把事情做完了,还得随之回都城,估摸着也就只能在这边待个把月,过阵子我得空了才能回家看看。
」薛柏这么一解释,芸露心下了然,便问:「那爹以后能回家看看吗?」薛柏皱了皱眉,沉思一会,才说道:「我这再去,估摸一时半会的难得回来了,我是想着接你们一道过去的,只是有事情不太方便一块儿走,也没法在途中照顾你们。
倒是问问你们意见,是想待在家乡,还是随我去都城,若是去都城,我就去安排着,你们后我们几日走便是了,我给你们雇辆马车,再雇两镖头,护送你们进都城。
若是你们想在家也成,我给你们留些钱银,先托伯父岳父他们照看着,等过阵子爹方便了再来接你们。
」「这得看祖母的意思了,祖母她老家人年纪渐大,我怕她不愿意这长途跋涉的。
」芸露倒是想随之去都城,他爹这样子估计得到老退休才回这边了,她爹是一家之长,他要在都城长居,又有军职,自然她们这些亲眷是要跟着去的,只是她祖母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大好,估摸不会很想跋山涉水离开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村子。
「成,待我归家之时问问娘。
」薛柏也知这事得看他娘的意见,他总不能带着孩子走了留他娘一个,百事孝为先,得以他娘的想法为主,若他娘不愿,他也不能强求,主要这会多有不便,若是自己单独回来接,也就没那么多想法了。
父女两闲话着,芸露将家里这边的情况大概的都跟他讲了,包括伯祖家的事,她两表哥考上秀才的事,还有家里这几年的情况。
也问了些薛柏的情况,他只避重就轻的和她讲了些,重点讲了他去了都城后的事情,而战场上的事只字未提。
芸露知他是怕她担忧,也没有问,倒是缠着他多讲了些都城的事情。
不一会就到了芸霜的织坊里,她来过几回,守门的大婶都眼熟她了,她向大婶说了来意,又给她塞了十几铜板,说是给她买酒吃,那婶子接了便进去给她找芸霜了。
过了一会儿芸霜就从里面跑了出来,跑的有些急,头发都有些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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