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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后瞥了她一眼,冷冷道:
“安分的坐在这里带好你的孩子,什么事都想参合。”
“这不是有宫女奶娘么,用不着我。”
“你这个做娘的不上心,总指着别人,若是孩子有什么意外,你后悔也来不及!”
明阳长公主接触到了太后的目光,只见一双凤目生的艳丽,却透着阴厉,明阳长公主不敢说话。
她早已经看出这并非是简单的为难,豫王自小母亲早亡,便于明阳长公主亲近,她今日来也是受了豫王所托,照拂这个谢氏一二。
可是眼下太后摆明了不让任何人插手,明阳长公主便知其中另有阴谋。
太后的目光再次落到谢德音身上的时候,声音更为沉冷。
“怎么,谢氏,你要忤逆哀家不成?”
谢德音款款站起身来,只见明阳长公主不动声色的给她摇了摇头,谢德音顶着太后的压力上前行礼跪下。
“臣妇不敢,只是太后有所不知,臣妇对那荷叶和荷花过敏,碰上一碰便浑身刺痒,极为难受,若是太后喜欢那花,待我唤了岛外候着的侍女前来采摘。”
太后坐在上位,一言不发的看着谢德音,好一会,冷笑一声道:
“这谢家的女儿当真是金贵,连哀家都使唤不得了,若是过敏,便隔着绢帕去取,真要有心,还怕做不到?”
她已经说到过敏,太后还依旧这般坚持,谢德音便更不敢下水了。
忤逆顶撞,最多是被罚,若是去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谢德音本想瞒着,可是也知如今是瞒不住了,索性心一横道:
“不瞒太后,臣妇与华月妹妹一样,亦有了身孕,比华月妹妹早几天,四个月出头了。”
其实她腹中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只是此时说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到,回头传到周戈渊的耳中,若是周戈渊知道自己怀了他的私生子,必然会逼迫她打胎。
太后的脸色黑沉的厉害,“谢氏!
你莫要为了推据信口雌黄,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谢德音伏的更低了,声音里只有虔诚。
“臣妇不敢欺瞒太后,臣妇确有四个月出头的身孕,太后若是不信,可以找懂医术的人一看便知。”
周华月有了身孕不方便去,自己有了身孕自然也不方便去。
周华月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泫然欲泣道:
“不,这不是真的,元昌哥哥他说从来没碰过你!”
谢德音听了却是一笑,“华月妹妹,你说什么醉话呢,我是世子明媒正娶的夫人,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在华月妹妹入谢家之前,我与夫君都是恩爱的,若我不是怀了夫君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孩子?”
周华月无言以对,毕竟谢德音在陆府甚少出门,连外院的管事都是传话,不大接触。
周华月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信。
这样一个容色无双,清绝艳丽的夫人,哪个男人会不碰?
陆元昌跟周华月说的那些,不过是哄周华月的罢了。
只有太后,目光如寒冬腊月的冰刃一般,刮着谢德音,她紧紧的盯着她的肚子。
她是什么时候跟周戈渊好上的?
这个孩子,是陆元昌的还是周戈渊的?
太后此时想除去谢德音的心思更重了!
此时一个懂医理的夫人站了起来,走了过来道:
“太后,臣妇懂些医理脉象,且先帮陆少夫人看看。”
她摸着谢德音的脉,确实是喜脉。
“太后,陆少夫人确是喜脉,摸着脉象也像是四个多月。”
她摸的有点不准,感觉不止四个月了,只是陆少夫人自己的身子,想必自己是最清楚了,她说是四个月出头,那便是了。
谢德音松了口气,此时抬起头来,她迎上了太后一双涌着波涛怒意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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