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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叫天感觉有人跟在后面,回头,并没有。
但是,人跟着的感觉很紧,这种感觉,扎纸人都会有的,叫纸感。
滕叫天马上就离开了胡同,进了一家中街的酒馆,街上人多。
这种事情,人多就不会发生,小胡同,总是会发生的,不管白天夜晚。
滕叫天喝过酒,回纸铺,南北坐在那儿,看到滕叫天回来,就出来了。
进去,南北说:“师父,我和你说件事儿。”
到院子里,南北泡上茶。
“师父,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和苏婉直接说,扎活是你做的,我和苏婉也不是一路人,这事你不用操心了。”
南北说。
滕叫天有点尴尬。
“对不起师父。”
南北去前面看铺子。
滕叫天休息。
起来,扎面,半夜十二点,六面成了。
“南北,看明白了,也试着扎,但是记住了,禁忌。”
滕叫天放下手中的活儿,休息。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进扎房,修扎,修扎是精致的活儿,更麻烦。
滕叫天修了一天,只修了两扎。
出来,南北说:“师父,您不用这么辛苦。”
“我没事。”
滕叫天出去了。
他确实感觉累了,虽然才四十多岁,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累过,他出来,走街,能让他放松下来。
伊一元来电话,让他去桥下的一个酒馆。
滕叫天过去了。
伊一元坐在酒馆的窗户那儿,看到滕叫天摆手。
进去坐下,伊一元说:“滕先生,有事请教。”
“伊先生真是太客套了。”
滕叫天坐下了。
喝酒,伊一元说,纸标出现了,但是现在似乎停下来了,他去了姚纸,姚纸没有纸标,可是姚纸绝对是违行了,这事有点奇怪,他怀疑是姚纸在暗做,并不是洗纸,就纸铁和纸标的出现,都是怪怪的。
“你去过天桥的茶场没有?”
滕叫天说。
“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去那地方的。”
伊一元说。
伊一元看不起那种地方,从来不去。
“伊先生呀,接点地气儿,也许有好处,至于现在的事情,我也说不明白。”
滕叫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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