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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陈撰有些不确定,“你说我这样的男人,讨得到老婆么?”
“换别人也许够呛。”
她掐了掐他的脸,逗他,“但你长得帅,勉强还能讨得到。”
他任由她捏他的脸,嘴上道:你别反悔就好。
“那……家务谁做?”
想起秋恣宁的忠告,盛以晴又问。
“我啊。
当然是我了。
你工作比我忙,加上这个游戏是我提的,肯定我做。”
“钱你出、活还你干,我还能每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盛以晴乐了,“这样的婚姻好像对于我而言没有坏处?”
“否则呢?我凭什么把你这位不婚主义者骗到婚姻游戏里来?”
“那你呢?”
夜很深了,他们拧了台灯,任月色照到房间里来。
盛以晴侧过身来,看着他的睫毛,问他,“你这个不婚主义者,又为什么结婚?”
陈撰没有回答,他的答案明显到不能更明显——还能因为什么?
于是这个周末他们时刻腻乎在一起,他们各自睡到自然醒,陈撰的生活习惯健康,每天早上起来后晨跑、收拾屋子,再从楼下带来早餐店的咖啡和可颂。
他有轻微洁癖,但盛以晴习惯在床上吃早餐,以往的日子里,她会迁就他。
可这次,可颂和咖啡递过来的时候,她试着问了一声:“我能在床上吃早餐么?”
陈撰顿了几秒,答:“你自己家,想怎么样都可以。”
午饭依然是陈撰负责,夏日的阳光烤在窗户玻璃上,屋内冷气呼呼吹着,盛以晴习惯把冷气的温度调极低,再缩在毛茸茸的毯子里。
做饭的陈撰从热火朝天的厨房里探出头来,撞见客厅的冷空气,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你过冬呢?”
他一愣。
盛以晴从沙发上跳起来,几步跃到厨房,光脚踩在他的脚上,冰冰凉凉的胳膊搂着他脖子问:“空调的温度不可以掌握在我手里吗?”
陈撰低下头,碰她的鼻子,说:“可以。”
厨房里做的依然是盛以晴爱吃的螺蛳粉,浓烈的味道飘在空气中,陈撰将卧室门关了,有点无奈,问你怎么就喜欢吃劲这么大的?盛以晴是典型的垃圾嘴,无辣不欢加上喜好重油重咸,她反问他:“你没有喜欢的垃圾食品吗?”
陈撰想了想:“麦当劳吧,一个月吃一次。”
“那我们晚上吃麦当劳好了!”
她下定结论。
陈撰一噎,想着自己上周才吃过。
摸摸鼻子,还是应了一声:“成。
听你的。”
陈撰收拾屋子、陈撰做饭、陈撰洗碗、晚餐时陈撰让给她想看的电视剧,甚至睡前各自刷手机的时候,陈撰都把公放的权利留给了她,自己戴着耳机刷视频……这个家,从他要求她搬入的那一刻,便开始奉行盛以晴至上主义。
周一上午,陈撰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吻了还在睡梦中的盛以晴,做完了早餐,第一个到的公司。
外企管理松散,员工没有打卡机制,说是9点上班,往往是过了10点以后才陆续来人。
陈撰到公司的时候还不到8点50,刷了门禁,空荡荡的公司,连保洁都没到,早晨的阳光从窗玻璃里投了进来,四处亮堂堂又静悄悄的,灰尘安静地漂浮在空气中——他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气,再轻轻呼出,是他喜欢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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